那店里窗明几净,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饰,却因那一匹匹绫罗绸缎大放以光。
那些料子上好像都拿金线拈着编了进去似的,还有的上面锈了花儿鸟儿,明纹暗纹一类,极为美丽夺目。各种颜色一应俱全,在太阳下流动着光华,看的人简直移不开目光。
那店小二似乎认得陈雁行,上前来与她打了招呼:“陈姑娘,好久不见。”
“这位是我的友人,祝当家的,”陈雁行拉过乌恩其介绍道,“她家里便是做丝绸生意的,此番下来江南,便想着找一些好铺子。”
“那您可真是来对了,”小二很有一张巧嘴,“别看咱们的店不大,东西那可是很全乎的,外面的大店也不一定有咱们的花样多。”
乌恩其点点头,推后半布让孟和长老去看。
这些涉及道具体技术的问题,她也不大明白,所性全权交给孟和。自己则在一旁盘算着赵王相关的事情。
裴峋在帮孟和表达意思,把她磕磕绊绊地话捋通顺,时不时还要俯身去听孟和嘀咕的草原话。免得孟和连说带比划半天,还叫人看不懂。
陈雁行无事可做,扫了一圈之后又来找乌恩其:“祝姑娘怎么不去把把关。”
乌恩其一笑道:“我在这方面就是个半吊子,还是不上去丢人现眼了。”
“您就别谦虚了。”陈雁行道。
“就算当家的是我,这该不会的还是不会,”乌恩其苦笑说,“我的职责是管好手底下的人,又不是事事亲力亲为。”
那边两人和小二商讨的差不多,孟和便又打听起那位艾若的妇女的家庭了。
“怎么样?”走出店铺乌恩其问。
孟和摇摇头:“说听说过这么一家店,但是搬走了,搬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姑婆在找人吗?”陈雁行好奇地凑上来。
裴峋说:“是她年轻时认识的一位旧友,人已经过世了,姑婆想看看能不能找见她家里人。”
“一别总再难见面呀。”陈雁行叹气道。
乌恩其却说:“天地广大,总有朝一日会再相逢的。”
几人边走边交谈着,不知不觉间竟又到了那茶铺子的附近。乌恩其还未在白天来过这一带,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才认出来。她担心多生事端,准备立即带着裴峋跟孟和一走了之。
陈雁行不知道他们昨夜的做的事,还在那儿不紧不慢地逛着。
“又是你们?”这声音一响起,乌恩其心中马上按暗道坏事。
她回头一看,果然是昨夜扣人的那男子。
“只是同友人路过此处罢了。”乌恩其解释道。
陈雁行问:“祝姑娘和他认识?”
裴峋补充:“姑婆不是在找人吗?昨夜里天又黑,她又认不得路,便不小心撞进了人家后院。”
那男人兴许是看陈雁行有些眼熟,便问她道:“你是什么人?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