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陈雁行猛地钻进来,拽着乌恩其死命摇晃:“那是雪吗!下雪了是吗?”
“不是雪,是石灰,好了吧!”乌恩其被她晃得头昏,笑骂道。
“陈姑娘应该没见过雪,这才新奇了一些。”裴峋在一旁善解人意道。
陈雁行忙道:“对呀对啊,南边又不下雪,最起码我那就没下过!”
乌恩其道:“你那儿都下起雪来,就得是什么大灾了。”
“对了,”陈雁行终于反应过来,“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呢?”
陈雁行这段时间终于把草原语学了个七七八八,最起码能听懂大家说的东西了。
乌恩其只好把孟和长老成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等到她说完,陈雁行激动完的时候,地上的温度已经彻底被雪带走,只要出屋去,大地就被白色所覆盖着。
这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陈雁行又开始激动了,她兴冲冲地钻出去,先拿食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地上的白雪。
然后就为这奇妙的感觉惊呼一声,接着便把整个手掌都埋了进去。
乌恩其好笑地看着她,几息过后,陈雁行把手一下拔了出来:“好烫!”
“烫?”乌恩其听到她的形容词,先是不解地挑起眉头,随后在脑子里飞速的转了一圈,这才笑出声来。
“我想躺到这里头。”陈雁行憧憬道。
乌恩其神秘一笑:“想躺就躺吧,但我提前告诉你,草原上治风寒的药要拿牛粪当引子。”
“不躺了!”陈雁行立马爬起来。
在霍伦部的时候,她还拿这话忽悠过裴峋,真是百试百灵。
叮嘱陈雁行不要等到身子冻透了再回屋里,乌恩其留她在外头撒欢,自己先回去找裴峋了。
她刚背过身去,就听见了孩童们的声音,这才想起来步阳应该也没有见过雪。
多亏了陈雁行,她自从学了草原语之后就接过了乌恩其交给她的任务,带着步阳迅速的就融入了孩子堆之中。
陈雁行脾气外向,又对孩子很有耐心,循循善诱。再加上她这一身精妙绝伦的功夫,简直没有孩子不喜欢她。
眼下她这一个大人,便带着那一帮孩子在雪地上玩闹了起来。
乌恩其回到室内,裴峋一看她神色就心中了然:“殿下,可是在为这场雪发愁?”
乌恩其凝重地点点头:“只希望就下这么一场,能快点停下来结束。”
但世事不如人愿,后面连着几日,雪都断断续续地下着。连陈雁行都失去了新鲜劲儿,不再蹲在外头刨雪玩。
孟和长老的工作也被迫停止,今日,众人齐聚在乌恩其的王帐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算不上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