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在这乌烟瘴气地待着,便归隐了,只是最近他听闻迟公习生前自己作的乐谱在吴晁端这里,便想拿回来。
虽然吴晁端应该不是很想看见他,那也没办法,这乐谱他定要拿回来,就算吴晁端打他骂他也无所谓。
谁想到,乐谱还没拿到,吴晁端倒是先死了。
吴晁端生前朋友众多,想必镇上来的江湖人士大多是前来吊唁的。
迟湫问道:“可有凶手的线索?”
小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迟湫从袖口掏出几枚铜钱。
小二收下钱掂了掂笑道:“有啊,据说是迟湫干的。”
迟湫:“啊?谁?”
“啧。”小二奇道,“迟湫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小二以为迟湫不认识,给他解释道:“迟湫你都没听过?八年前赢了武林盟主,自此从无败绩天下第一,后来杀了自己的师父,偷了他师父的武功秘籍,抢走了玄觞门的镇门之宝,劫持过沧源阁的大小姐,哎呦,那大小姐被找回来的时候”
迟湫已经由难以置信转为平静,甚至有点想笑:“够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是魔教教主吗?
小二恋恋不舍地止住话头:“不好意思客官,还有吩咐吗?”
迟湫:“你还是先去给我做饭吧。”
“好嘞。”
小二下楼之后,迟湫在屋里琢磨了一下,打开门刚要出去又退了回来,翻窗出去了。
不一会儿,小儿便来敲门喊迟湫吃饭,迟湫一开门,吓得小二微微后仰了一下。
“哎呦,客官,怎么还带上面具了。”
迟湫瞥了他一眼,径自出门:“好看。”
小二狗腿地夸道:“确实好看,这银制面具特别符合您的气质。”
倒也不是迟湫想带,只不过他才隐退两年,江湖里难免会有认识他的人,恐生祸端,还是带上点面具保险一些,迟湫暗自叹了口气。
此事正是饭时,屋内热热闹闹的,迟湫坐了下来。
“要说这迟湫也真够心狠手辣的,杀了他师父不算连他师父的朋友都不放过。”
“可说呢,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偏偏武功还厉害,谁也奈何不了他,这样下去,这江湖就要大乱了。”
迟湫边听周围人的议论下饭,还吃的津津有味的。
“明日龙吟庄下葬,我们都去跟吴庄主好好道个别。”
同桌人连连点头,迟湫也跟着点点头,被那一桌的人注意到,便问他:“这位小兄弟也是来吊唁吴庄主的?”
迟湫转头一笑:“是啊。”
“看小兄弟的穿衣打扮不像是江湖中人。”
迟湫摆了下手道:“咳,我哪像各位都是走江湖的侠义之士,只是早些年承过吴庄主的恩,如今来送他一程罢了。”
那人朝迟湫抱了下拳;“小兄弟仁义,在下郑空白,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