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暮说:“我感觉像在做梦。”
“嗯?”
“我以前只有做梦的时候才敢这样看你。”
迟湫不信他的:“得了吧,要真是那样,你还能一见到我就拽着我让我收你为徒?”
陈天暮说:“我激动啊!”他问,“你为什么要把刀拿出来?”
迟湫看了一眼手里的刀:“找人打架当然要称手的兵器。”
他这几次每次都捡别人的刀使,虽然对他来说都差不多,但总归还是自己的刀好用,而且别人的刀质量参差不齐,他可不想跟上次一样,架没打完,刀先断了。
陈天暮问:“你多久没用过刀了?”
迟湫思索了一下:“很久了,自从把它埋了之后就很少用刀了。”
他的生活也不需要刀了。
他看着陈天暮说:“嗯,遇见你之后使用频率明显上升了。”
陈天暮:“你果然爱我。”
迟湫:“”
他不是这个意思。
迟湫用刀柄挑了一下陈天暮的下巴问:“你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天暮认真地想了一下:“很难说。”
他其实也难以说明是何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只知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不可回头了。
也许他小时候看见迟湫挡在他身前时就已经丢了心,只是他那时尚不明白,一直把它当成敬重与崇拜,带偏了自己许多年。
他朝迟湫眨了眨眼:“一见钟情也说不定呢。”
迟湫哼笑了一声:“油嘴滑舌。”
陈天暮凑过来伸出食指晃了晃:“不对,是,肺腑之言。”
救人
迟湫没理他,把刀塞到陈天暮怀里,陈天暮宝贝似的捧着。
迟湫捡起地上的书,拿出火折子,把书烧了,连带着乐谱与功法,全都化为灰烬,四散消失而尽,仿佛从没出现过。
不祥之物,留之无用。
迟湫看着迟公习的墓,心里五味杂陈,可到头来,竟是无话可说。
他没话说,陈天暮却有话说,他张了张嘴,转头问迟湫:“我能跟他说一句话吗?”
迟湫轻抬了一下下巴:“随便。”
陈天暮估计迟湫没说什么太难听的,只“呸”了他一口:“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