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冰天雪地里一个少年扛着半人高的大野猪腿跌跌撞撞地奔向一个木屋,即便现在寒风刺骨、大雪纷飞,少年脸上永远都是带着暖阳般温暖的微笑……笑久看着有点像弱智。
“师傅,师傅我回来了!”穿着兽衣的少年带着欣喜的心情打开木门。
“是是是,听到了听到了。”屋内有一个老人拄着拐杖从床上起来,他的右腿裤空荡荡的,兽皮裤的裤脚被门外的寒风吹动。
呼呼呼!!!
鹅毛大雪趁少年开门的空当疯狂涌入屋内。
“臭小子快关上门,火要被吹灭了。”老人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白狼毛皮。
“好的师傅,嘿咻!”少年低头进屋然后吃力地将门关上,今天的暴风雪真的是格外的大。
“师傅,今天打到一只很大的野猪,太大了我拿不完,只能卖掉一些。”少年将肩上的野猪肉放在桌上。
“臭小子卖了多少钱?”
“不多就个银币,师傅。”少年依旧面带微笑从怀里拿出了银币。
将银币递给老人后,少年从桌底拿出一个铁锅,走到壁炉旁木墙上的窟窿那挖了点雪放入锅内。
因为窟窿已经被雪堆堵得严严实实,所以不用担心漏风和保暖的问题。
少年在挖雪的时候,老人倚着拐杖往壁炉里面添柴,让刚刚遭到大风摧残而奄奄一息的壁炉再次燃起熊熊火焰。
屋内,两个木椅、一张木桌摆在木屋的中央,而桌下放着锅碗瓢盆,角落里还有张只够一个人睡的床。
少年平日都是在地上打地铺睡的,床就留给腿脚不便的师傅。
老人常说再弄一张床给少年睡,但少年总是憨笑着说:
“师傅,屋太小了放不下,等我们把木屋扩大了再弄吧。”将这事给搪塞过去。
屋内的所有东西除了铁制的,其他的东西都是少年和老人亲手制造的,包括这间木屋和他们身上穿的兽皮衣。
老人添柴完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从少年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小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师傅。就是那头猪有点难搞,我差点被它拱到。”
挺疼的,伤腰子啊!
少年保持微笑不露声色地撒谎,如果不是打猎的时候,少年看见小猪仔而愣神,不然也不会被大野猪拱到。
老人没有戳破少年天真的谎言,只是安静地看着,少年娴熟地将桌子上的肉切成块,但大部分的肉都是切成条。
切完后少年将肉块的放进融好雪的锅内煮,起身将肉条全部挂墙上留着风干。
他回到桌边打开抽屉翻出一个扭曲得不成样子的汤勺,到肉汤前捣鼓起来。
这勺子应该还能用一段时间,过几天等城镇里举办落月节的时候再去集市里买新的吧。
那个时候会更便宜些,勤俭节约的少年心里这样想着。
“良,使用黑血术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了?”老人叫出了少年的名字。
良将香喷喷的肉汤摆到老人的桌前又给自己的位置那儿摆上一碗:
“没人看到,师傅您的药已经吃完了,明天我去镇上买吧。”
“o多个银币太贵了,我忍一忍还死不了,留着钱买点其他有用的东西。”
“那师傅明天我去深林里去找吧,这样的话能…”
“不行!”
不等少年说完理由,老人就直接喝道,反对少年的提议。
但少年没有恼怒和退缩,脸上依旧带着天真的笑意,老人则一脸和凝重严肃。
黑白分明又清澈的眼瞳与金色浑浊带着威严的眼瞳对视着,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