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赶路,良终于是来到了黑深林的边缘。
为了绕过那匹喙嘴猩猩的领地,他绕了很大一圈,不仅仅是要小心里面的猎食者还要注意里面的一些危险的环境。
在黑深林里面有一些植物会散幻觉气体,吸入的人会产生幻觉,最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他每次去打猎都小心谨慎,更何况是去比白外林还危险千百倍的黑深林里。
一出黑深林,白外林大雪纷飞,少年又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少年还是那样的阳光开朗,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家,还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家。
“师傅,我回来了!”
良拍了拍兽皮包,感受到药草反馈给手掌的轮廓,心中的疲乏一扫而空,不由得地加快了步伐。
感觉这样走着回去太慢了,控制黑红色的液体从皮肤里溢出,在脚上和手上分别拟态出滑雪撬和滑雪杆,良朝着木屋的方向赶去。
今天的雪和风格外的大,雪花像是一只只白蛾朝他不停扑来,似乎在不知死活地阻止他回家,扑的他本就冻红的脸仿佛渗出血丝,风如无形的尖刺扎得他面部似火在烧灼。
这些都无所谓,有个人在等他回家,那个口是心非的乞丐在等他,那个教他拿刀的老头在等他,那个断腿的老人在等他,那个生病的老者在等他,那个慈爱的师傅在等他……他不想让他等急了。
“嚓!哗~嚓!哗~嚓!哗……”少年就这样一插一滑地回家。
少年心情愉悦,视野渐渐都是熟悉的环境。
熟悉的树,熟悉的路,熟悉的雪堆,熟悉的……破屋?
“师傅!(黑铠附身)”少年惊呼,用尽全力冲过去。
木屋的四周都是凌乱的脚印和血液,雪地露出了下面新鲜的泥土。
大雪还在纷飞,泥土没被覆盖,血液还有余温,这说明战斗才生不久!
“轰!”破败的木屋又受到重创,一面墙壁被突袭者使用链锤击碎,四颗人头大的铁球砸向黑铠着装的良。
“碰!”铁球砸得良翻滚起来,身体在雪地上犁了七八米才堪堪停下来。
刀刃快如闪电,轻薄的雪花甚至没被触碰就化成水滴,顺着刀刃飞出!
“噗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的手左臂高高飞起,他捂住肩膀的断口出惨叫,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心惊胆颤。
可始作俑者的耳中却无比的悦耳动听,他哼着欢快的调,戏谑无比的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少年。
“唉呀唉呀,你为什么要躲开呀~?我明明是朝着你头砍的,你这么一躲一挡,手臂就这样被我砍掉了,啧啧啧多疼呀,别动啊,神的宽恕会让你脱离苦海,让我再砍一刀。”
始作俑者责怪着少年闪躲他的攻击,甚至还对少年表达了怜悯和关心。
“啊啊~嘶~你!你去死!啊啊啊啊!”开朗的少年失去了满面的阳光,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到流泪扭曲的脸庞。
他忍着痛,骂了始作俑者两声,但依旧抵不过断臂的剧痛。
(黑血!)
默默调动血黑色液体附在伤口上止血,良艰难的支起身,看向那个砍断他手臂的十字剑男人和那个拿着铁链球转圈圈的大高个。
两个人,出手极快,毫不拖泥带水,他们都看出来了少年眼中的顾虑和心神不宁。
师傅呢?师傅在哪?之前的血会不会是师傅的?
“小可怜,你学艺不精呀,才一下就被我砍断了,还不如之前那个老头呢。”
“刷!”
仅存的右手握紧凝聚出的血刀,刀刃还在不断渗出血滴,若是以往这刀应该是完整的刀身,而不是像这样宛若刚从血池中拿出沾满血滴的刀刃。
“那个老人在哪!”
“现在应该死了吧?”
“呛!!”
刀刃相接,震得少年右臂麻,左臂阵痛不止,被砍掉一只手臂的良,力气未能压过对方。
男人横剑挡下少年劈砍,抵着刀刃转剑刃反击,十字剑划过黑铠的面甲,良连连撤步,想要拉开距离给自己腾出反击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