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愿意说了,放过我的孙子吧,他还没有满六岁呀!”
“我真的不知道是毒药,我以为只是。。。只是。。。。。。”
可沈倾云和魏知渺都不再理会他,两人静静坐着,谁也不说话。
老头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呢,他的心像是放在油锅上煎着,不住地磕着头,看上去真有些可怜的模样。
魏知渺想要开口,但看看沈倾云,还是忍住了。
她相信倾云能掌控好。
没过多久,那孩子就被寒霜找到了,连带着寻到的,竟然还有一锭金子。
老头嗷的一声,立马吼道:“不是让你藏好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小孩一下子被吓哭了,他哽咽着掏出手里握着的点心:“爷爷,是我跟姐姐换的,你快吃吧。”
沈倾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告诉姐姐,是谁给你爷爷的金子?”
小孩犹豫地看向老头,但又见沈倾云满脸的笑容,还是忍不住说:“我看到,是昨日一个陌生哥哥给的。”
老头崩溃地揪住自己头发,想要冲上打骂小孩,却被寒清控制住了。
沈倾云叫寒霜先把男孩带了下去。
魏知渺看着这锭金子问道:“为了钱,就可以做这样的肮脏事吗?你知不知道那一锅药发下去,会害死多少人?”
老头突然痛哭起来:“他们本来就受了伤啊,迟早要死的,冬天还有这么长,怎么熬的过去!”
“你们说是要一直救人,谁知道啥时候会走,他爹娘都死了,我只想带着我孙子活下去,我能怎么办?”
看着那么老实的脸,此刻却是面目可憎。
他一边哭,甚至还一边在偷偷地瞄着那金子。
魏知渺心底一颤,冷笑着说道:“明明是你自己贪财作恶,你这样的人。。。。。。”
她被气的不轻,胸膛起伏着说不出话来。
沈倾云扶着魏知渺,吩咐道:“用刑吧,确保他接下来每一句都要是真话。”
寒清点点头:“是,小姐。”
老头还在大喊着:“不能用刑啊,我死了我孙子该怎么活哟!”
沈倾云将门一关,彻底隔绝了里面的吵闹声。
然而这边尚且没有询问完毕,看诊的那边却又出状况了。
杜佩兰发现有灾民症状不对,浑身烧得滚烫、意识不清,却裹着厚厚的被子在一间偏僻屋子的角落里面。
她过去瞧的时候,那人剧烈咳嗽着,竟然吐了血。
“是一个孩子告诉我,说发现了奇怪的人,我才过去看了。”她说着,紧紧皱着眉头:“他的症状很严重,可是这人我之前并没有见过,问了周围的人也说不知道,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随即,她顿了顿,严肃道:“先生,派人将这一块全都封锁起来吧,靠近过那个屋子的人,都要管控好。”
魏知渺愣住了:“佩兰,你的意思是。。。。。。”
“我还不能确定,但种种症状,我很担心此人是患了鼠疫。”
鼠疫是会传染的!
魏知渺神情一震,想要上前,杜佩兰却后退了几步。
她眼中含泪:“先生,别过来,我刚刚用手碰过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