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拉了拉江临的衣袖,表情怪异地看着他,想要开口劝他先别说了。
江临安抚地望了一眼沈思思,又一字一句地说:“沈倾云,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他的脸上满是笃定和自傲,仿佛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一定会威胁到沈倾云,等着看她慌忙下跪恳求原谅的样子。
众人再次傻眼的,胆小的丫鬟脸都白了。
完了,江世子真的中邪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珍珠捂着肚子笑起来:“哎哟,江世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的夫人在那呢。”
说着,她指着床边的沈思思,心中想着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两个癞蛤蟆可早点滚回臭水沟,别想来沾小姐半分。
沈倾云静静地打量着江临,她有些不明白江临为何会重生回来,看样子推断的话,与她不同,回来的应当是前世此刻的江临。
沈思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但她还是温声细语地说:“世子,好些了吗,不如我们先回府吧。”
江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众人的反应也能意识到事情多少有些不对。
但沈思思的温声细语他显然是十分受用的,因此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顺从的和她一起回了侯府。
下人们议论纷纷,都被沈倾云压了下去,只吩咐了寒清最近关注好侯府的动向,若是江临又有什么举动便及时禀告过来。
没过几日,寒清便传回了消息:“小姐,江世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但是他一反常态,开始与沈思思异常的恩爱。”
沈倾云轻挑起眉头,看来江临应当很高兴,毕竟上一世的沈思思一直是江临心中的白月光,而现在发现自己竟然娶到了她为妻。
只是前世今生早已不同,这样的恩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红玉如今的境地,日子恐怕不好过吧?”沈倾云眼露讥讽,依照她对沈思思的了解,定然会将前阵子的屈辱找回来。
寒清点点头:“小姐所料不错。”
其实不仅仅是不好过,红玉的日子可以说非常凄凉。
沈思思以立规矩为由每日要红玉到身边服侍。沈思思看账本的时候,红玉就要跪在旁边,手里捧着滚烫的茶水,手都被烫得红肿还不能洒落,稍有不慎就是几个耳光。每日服侍了沈思思用膳,自己却只能吃些残羹剩菜。夜里沈思思和江世子在房里运动,红玉就睡在屏风外的地板上听着,随时等着被叫起来。
至于曾经捧着红玉的下人们都被沈思思发卖或是惩戒了,如今大家也都明白侯府的后院变了天,有的丫鬟婆子为了讨沈思思开心,还会故意去克扣红玉的份例。
对于这样见风使舵的事情,沈倾云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下人最是会逢高踩低。
上辈子红玉作为她身边的大丫鬟,哪怕只是被江临收作了通房,依旧是在她面前作威作福。自己吃得油光满面却给她拿发臭的饭菜,晚上故意叫的大声就是为了羞辱她。
如今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然而说谁谁到,没想到过了几日,红玉居然托人到国公府传信,说有沈思思的秘密要告诉沈倾云,想要见她一面。
珍珠非常无语:“小姐,她真是昏了头了,难不成还以为你会帮她争宠,去对付沈思思?”
沈倾云淡漠的眼中瞧不出一丝波动:“罢了,好歹是从我这蒹葭院里出去的,倚翠,去送点脂粉带给她,告诉她,以后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了。”
倚翠心领神会,去将人给打发走了。
红玉在侯府焦急地等着,只等来了沈倾云的这句话和一盒香粉。
她知道按照沈倾云的性子不会平白无故送她东西,便压下了心头的焦虑,细细咀嚼她话里的意思,当她看着镜中模糊的自己,总算品出一点味来了。
强行对付沈思思她讨不了好处,只能从江临那入手。
当天夜里,红玉用之前攒下的银两打点了下人,在沈思思又一次叫她去房间候着的时候,涂上香粉,换上最轻薄的纱衣,瞧准时机直接走到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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