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忻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时他才想起闻若臻那句“一个人被无条件宠爱十几年是会出问题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资在被给予的同时也在回馈,失去爱的人对林资来说痛苦是加倍的。
“你不知道?”沈郡了然,“你可以问问闻若臻,他对林资的情况应该很清楚。”
闻忻简深深望了眼林资禁闭的房门,转身朝楼下走去。
沈郡又在门外等了会儿,林顾才迟迟走出来。
“睡了?”
林顾说,“没睡熟。”
“不陪他吗?”在林资分离焦虑最严重的时候,林顾是睡在他旁边的。
林顾摇头,“他大了,他没有分寸我不能没有。”
沈郡想起林资把情书当交友信的事,轻笑了下,“他懂什么呀。”
“林资生日要到了”,林资过两个生日,一个是6月8号在高考的第二天,另一个则是提前很多,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
换句话说,林资就要成年了。
林顾不能像对待小孩一样,再无所顾忌地对待林资了。
沈郡对林顾的做法不置可否。
沈郡突然想起个事来,“林资一直炫耀你高考738离满分只差十二分,是因为他当时十二岁。”
“真假啊?”沈郡本来不以为然,林资说多了他也有点摸不准,“林资要是刚出生,你能考个全国满分给他庆贺?”
林顾默了默道:“这谁又说得准。”
模棱两可的话让沈郡心中怀疑的天平倾斜。
沈郡骇然,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会吧?林资说的是真的啊?”
林顾没给他答案,朝佣人要了条热毛巾,转回林资房间。
林资的房间里,只要床头那盏小彩灯亮着,光晕柔和不刺眼。
林顾坐在林资床边,不好掀开林资暖烘烘的被子,只得慢慢把手伸进去摸索。
林资睡得不踏实,膝盖挤在胸前,穿着棉袜的脚离林顾的手咫尺之遥。
林顾握着林资的脚踝拉出软被,敷上热毛巾,隔着热毛巾揉捏。
“哥”,林资迷迷糊糊睁眼,高大的身影隽投成安心的依靠。
林顾“嗯”了声,“你继续睡。”
林资依赖地往林顾身边凑,林顾坐近由着林资挨着自己。
林顾敷好林资的踝骨,手指从林资的袜边探入,带有薄茧的指腹抵在林资足心。
林资脚嫩,脚心更是团受不住痒的软肉。
微硬的茧子划过林资脚底,酥人的电流猛地蹿起直直往林资尾椎骨钻。
林资腰眼一麻,红润的唇角微张,泄出几声低低喘息。
林资眼底闪过迷茫,下意识从林顾手里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