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蹭过的地方像是有电流通过,紧接着半边身子都泛起酥麻的痒。陆鸣僵在原地,全身只靠右手撑着,很快就酸了,但他浑然不觉。
“池还,”陆鸣叫他,声音发哑,“松手。”
池还没回话,他只是又把陆鸣扳下一些,循着信息素,用脸颊克制地轻蹭着他的的脖子,像只温存又谨慎的猫咪。
“池还。”陆鸣又叫,没什么含义,似乎是在通过叫他的名字提醒自己。
“嗯?”池还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潮湿温暖的空气扑到耳廓上,泛起细密的痒。
此时此刻,陆鸣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池还身侧,而池还,抬着上半身,双手分别勾住陆鸣的脖子和肩膀。
夜色降临,脸颊和脖子,最薄的两处皮肤,他们二人肌肤相贴,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血管的震颤。
陆鸣撑起身,抓住池还放在后颈的手。
远处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映在池还湿漉的眼里,如星火般令人迷醉。
陆鸣看着他,哑声低唤:“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开,池还残存的理智又冒出头,他放开了陆鸣,反手捂住眼睛。
陆鸣坐在沙发边缘,池还的腿收了些,避开两人的接触。
他们互相都没说话,夜风吹进来,只听得见池还压抑的呼吸声。
陆鸣捏着食指指尖,用重复的动作转移注意力。
“抑制剂在隔壁吗?”陆鸣问。他察觉到池还很痛苦,他知道,池还现在需要抑制剂。
“嗯。”
陆鸣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手机,给王卷发消息,让他找一个开锁师傅过来。
上次在池还那看到的抑制剂颜色和一般的不一样,加上池还特殊的表现,陆鸣猜普通的抑制剂可能不适合池还,但以防万一,陆鸣还是让王卷来的时候捎一支oga抑制剂。
手机屏幕的光熄灭,客厅再次被黑暗笼罩。
陆鸣突然起身,池还下意识地拉住了他。
陆鸣垂眼扫过被池还拉着的手掌,声音有些无奈:“我去给你倒杯水。”
餐厅,水从杯子里溢出来,陆鸣听到水声才反应过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在水槽里倒掉三分之一。
沙发很宽敞,陆鸣坐在边缘,背对池还。
吞咽声在一片寂静中很清晰。
水杯见底,陆鸣接过时,视线扫过池还额前被汗打湿的发丝。他压下伸手的冲动,重新背过去。
片刻后,他问:“我需要去卧室回避一会吗?”
池还沉默。没有信息素的抚慰,疼痛早已卷土重来。
陆鸣知道,信息素可以缓解池还的痛苦。同样的,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
腺体突然剧烈一缩,池还没忍住闷哼一声。
陆鸣心跟着一颤,终于,他叹了口气,放出了信息素。
就到此为止,陆鸣想,就迈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