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有些远,林叙之走上前:“这是什么……”
他在看清那个咬痕以后噤了声。
他转头看一旁坐着的陆鸣,又看一眼池还,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才问池还:“这是什么情况?”
池还手指一并,把手里的创口贴捏合在一起:“昨天晚上,我发热期提前了。”
发热期三个字池还说得毫无遮掩,林叙之下意识地看向陆鸣。
池还:“他知道了。”
林叙之沉默了一会,问:“你脖子上是他咬的?”
“嗯。”
林叙之看了陆鸣一眼,对池还说:“你跟我来诊室,麻烦陆先生稍等一下。”
林叙之带上诊疗室的门,在椅子上坐下:“怎么回事?”
池还在他对面坐下,和陆鸣不在一个空间,让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一点:“昨晚发热期提前来了,我拿不到抑制剂,让他咬了一口。”
接着,没等林叙之回答,他从椅子里直起身又问:“我不能被标记,对吧?”
“原则上,标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先给我讲讲你的情况。”
“在被……”林叙之指了指池还的脖子,“之后,你还有发热期的症状吗?”
“没有。”池还回答。
“没注射抑制剂?”
池还抿了抿唇。
“没有。”
“这样,”林叙之思索了一会,在电脑上打开池还的病历,“你和我详细讲一下昨晚的症状,然后对腺体做个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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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陆鸣浅浅打量了一下这间小诊所。
诊所内部远比外面看起来的要大,这间等候室里,除了他们进来的门,一个门连着两人刚刚进去的诊疗室,另一扇门则紧闭。
等候室空荡荡的墙上挂了几面鲜红的锦旗,无一不是表达对林叙之的感谢。
最初,陆鸣听池还说林叙之是他的医生时,认为他是某个医院的医生,毕竟诊所内的医生大部分都只能看一些简单的病症,而池还的缺陷显然不在一个诊所小医生的涉猎范围之内。
没想到他却只是个开诊所的。
诊疗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池还的状态看起来有些烦躁。
林叙之取来一个白色的环形仪器,带着池还进了等候室里那间紧闭的门。
陆鸣认识那个仪器,那是做常规腺体检测时,固定在脖子上的。
门开合的时候,陆鸣看见了房间里的样子——纯白色的房间里摆放着不少器械,一张长桌上摆满各种空的瓶瓶罐罐。
看起来就像个精简版的检查室,又或者说,实验室。
林叙之送池还进去,把仪器接好后,带上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