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隐居在‘万年不熄千灯石’下的债主!欠债的不是我,偏偏还债的是我。
一剑万生,每年过年收到一大堆账单的是我!每年过年帮你还债的我!你现在只是去帮个小忙,你体会到我感受了没有!
步笙歌前往债主所在地
眼前一片苍茫,强劲的狂风挟着严雪狂飘乱舞,天地间呈现一片惨白的景况,连天空都被刮出灰惨惨的雪痕。
顶着朔风行走,即使眼前什么也无法看见,步笙歌依然一步一步地前进。
剎那间,另一处,微弱的光辉一闪,又倏地消失。
步笙歌懒,步笙歌似是普通人一般,但他一步一步的前进,任凭霜雪扑面,如刀剑割着一般,却不见风雪困住他,让他慢上丝毫速度,更显得不凡。
步笙歌既然来了,便是有所准备的。
停步之时,眼前只有一方巨石,势如飞来,屹立在灰沉沉、冷纷纷的风雪拍袭中,其不动如山,颇有睥睨惊涛骇浪、视若等闲的器度。这巨石伟岸不群,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崇高之慨。
“照世明灯老友,该出来了,我前些日子答应你的九天神罩,我带你去兑现!”
巨石发出万丈昊光。
天地间一片无色的辉芒,步笙歌从头到尾都没有睁眼,光辉已散,远远之处传出浑厚的吟啸:
“难定纷纷甲子年,千魔荡荡白阳天;苍天旨意着书命,诸子虔诚扶道颠;佛灯点亮华光现,一线生机救末年!”
一点清亮的灯光由远而近,向步笙歌而来。雪花拂面之中,渐渐清楚地呈现出持灯者的皓腕锦袖。
那是一张足以与日月争辉的面容,皓发垂肩,朱颜俊雅清瞿,见之忘俗。雪花迷濛,使得那双温柔的眼睛更加迷离。
只见他神色柔雅谦冲,手中小小的一盏灯笼任雪水如何飘洒,就是无法将之熄灭,或减低半点光辉,显见其功力之深,难以忖测。
“你来了!”
“来了!”步笙歌点点头,装的是一本正经,慈悲在心。步笙歌在腹诽: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还是自己的温柔江南小院舒坦。
金少爷最近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不安全,好像爹亲要来一样。金少爷回忆起来,那些年,被男女混合双打的日子。虽然娘和爹离合了,娘二嫁,但日后被“爱”的教育依然少不了自家亲爹。至于唐门门主(老头子一枚),虽然慈爱哄着自己,但遇到“爱”的教育这事,他是从来不插手的。
金少爷只愿是多想了。爹亲应该不会出山吧!
再不出来,你就要浪死在江湖。少爷,做什么梦呢!一顿打是一定的。
金少爷,先等到的不是自己亲爹,而是一美人!
饶是见过世面,自己娘亲也是绝世美人,但自己娘比起来找自己这位,仍是差了一分啊!就是可惜是个和尚!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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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爷心里徙的不安,步出房间,正要走出内厅时,陡地一怔。
暖屏外的小厅堂上,倒着四具尸体,除了两名被自己包下的姑娘外,小丫环和管事的都凌乱地倒了一地,睁着眼,那神情是已死之人才会有的僵硬表情!
金少爷心念电转,有人来杀自己,自己平日里惹的人多了去,但这样果断狠毒的,天下间少啊!是欧阳世家的杀手吗?
杀手在房外连毙四人,自己却没感觉到一点动静,可见来者不是简单的角色。
金少爷的一切分析,都只是在一秒不到的时间中转过的念头,这时两道疾锐剑气,已由上方袭至!
金少爷身形后滑,两道剑影倏然疾转,同时刺向金少爷。
金少爷足尖一点,破窗而出,落在小楼外的碎石地上,两道剑光如影随形地追到了外头,金少爷抬着烟杆东拨西落,镪镪数响,一连化开十来记剑攻。对方的剑招却一步快似一步,金少爷不敢大意,手腕疾刺,倏然便多了一柄短刀在手,往那人的面部刺去。
那人“咦”地一声,不知金少爷的短刀是哪儿冒出来的,急忙抬臂一挡,右胁一空,金少爷左手的烟杆扑地一点,点中了他的穴道。对方的手一软,剑差点落手,连忙倒跃数丈,那跃开的动作飘忽如鬼,一点声息也没有,可见轻功造诣极高,才能连毙四人,而不惊动金少爷。
步笙歌看着这小子还算机灵,心底暗自一笑,走出挡在了金少爷面前。
金少爷不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和尚,是个美人!
但这并不妨碍金少爷继续拉仇恨,金少爷看清来杀自己的人脸色青绿,容貌瘦削憔悴,还穿着一身惨淡的布衣,十足是个衰鬼。金少爷皱眉道:“这不是叫花子,是谁派了来这个这样的穷酸鬼。”
对方脸即叱道:“胡说八道什么?纳命来!”
话声方落,刺客身形微晃,双剑已欺近金少爷身前,攻势虽然不花俏,却都是极为凌厉的杀招。金少爷身前的一个和尚挡着,金少爷可不是什么善人,虽然和尚长了一张好脸,但是个和尚有什么用?和尚愿意挡,关我金少爷什么事?江湖上,能出来抵挡,便有几分刷子,当然如果技不如人,死了也和我无关!
金少爷只当身前的和尚是多管闲事,想着和尚做挡,却在另一面暗中注意杀手是否还有同党,对了几招,果然发现对手眼光总会不由得往右边飘一下,虽然只是极微小的眼神飘动,金少爷是个锐利人,也登时发觉了。
此时,金少爷以短刀一撩,向后准备去解决了那人,没想到的是刚准备跃去,被身前那和尚一手拿住了衣领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