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享福,是山间水边,是鸥鹭无猜,而不是被压在沉重的朱门里,整日勾心斗角。那种权贵的生活,对我而言才是受罪呢!盖天公对着陷地道,“普九年,我们缘份已尽,你善自保重了。”
步笙歌倒是高看此人一眼,能明白这些道理的人,又是心怀慈悲的人,值得好的下场!
说毕,便像一阵云烟一般,滑行似地飘然远去。他两手捧着这巨大的铜镜,铜镜望之重逾百斤,在盖天公手中轻若无物,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远去的速度。
沧海圣老感叹地说道:“盖天公也是个高手,为何不留下来,合力共创南霸天呢?”
金少爷冷笑道:“他留下来做什么?当你的死客?”
“金少一,你此言差矣。他也身在南霸天,是此地的子民,为南霸天尽一份心力,是他的光荣啊!”
金少爷哈哈大笑:“讲得冠冕堂皇,那你又何必推翻正在为南霸天尽心力的半月郎君?”
沧海圣老脸色一沉,随即又恢复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态度,道:“金少爷,你该下陷地去请出普九年了。”
“我是很想瞧瞧这位七色灾主,是什么尊容,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沧海圣老微笑道:“你的问题是什么?”
“你为何要推翻半月郎君,这个本少爷无所谓,但是你得先说清楚,帮你推翻半月郎君之后,本少爷有什么好处?”
沧海圣老道:“我们将你迎接到此,就是为了奉你为尊,让你领导南霸天。”
和尚的地气,便是来自于此吧!消息真是灵通,我来此地,自会有人奉我入主。
“领导南霸天又有什么好处?本少爷一生逍遥自在,天下富豪的仓库,任我来去,美人的闺房,随我进出,我当不当一方之主,都是一样。”
步笙歌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小偷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金少爷说得也甚是有理,沧海圣老笑道:“是的,美色、金钱、眉角,你都有了,但是你却少了最重要的一项,没有这一项,你只是个凡夫俗子,芸芸众生之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我少了什么?”
“权力。”
金少爷皱起眉头,又来了,又是这般说辞,不过这说辞,若是自己没看见娘亲的操劳,会比步笙歌的说辞更加有诱惑力些!权力的滋味他的确没有尝过,但是在金少爷眼里权力有什么值得争。自己娘亲自从当上了唐门代掌门,每天夙兴夜寐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把我心疼死了!
“权力?权力有什么好处?”
步笙歌实在忍受不了这些,这么热的天,两人还在这儿说个不停,没看见脸上的胭脂都快化了吗!插起腰,抬起脚。一脚把金少爷踹进了险地。
姑娘的突然动作,让人始料不及。姑娘没顾及圣老差异的眼神,反而嘟起了包子脸,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折扇,呼呼呼呼扇了起来,天太热,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姑娘的眉皱的更深了。
姑娘发梢尖的汗水,让圣老反应过来,连忙喊了手下人,端了好几盆冰过来。
没多久,金少爷跟着一位老者从陷地里出来。
步笙歌施礼向普九年,少女娉婷一拜,饶是普九年这样的智者,也不由得多看一眼。毕竟,爱美之心,人之本性也!
开口妙音入耳:“半月郎君败已是定局,之后呢!”
普九年不想多言于无关的人。
少女上前一步,堵住了一群人的前路。
手中的折扇拿在手中,先天威压蓬勃而出。
甜甜一笑,喊道:“金少爷!”情深意长。
金少爷是在其中唯一没有感受到恐怖威压的孩子:“行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就好啊!好自为之。”
说完便翩然离去。
步笙歌折扇轻打,来到了北嵎。若不是被人威胁了,还真想看金少爷怎么折腾南霸天这块地。
比起中原乱糟糟一片,和尚我果然还是喜欢比较安稳的地方,舒适!
现在先去找老友一探,毕竟按照约定,我可是不久就要去灭境了,唉!“他”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本是一体所化形,和尚我却猜不到呢!
少女一路往残林走,改头换面的步笙歌,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美娇娘的模样,容易招见山贼。
双剑垂血,来犯者,死!美娇娘眼眸若星辰,一步一步向残余的山贼走去,在山贼眼中,是洪水凶兽。只见美娇娘抬剑,擦拭着自己的剑,问那些残喘的山贼:“……你们愿意为我而死吗?”
一笑勾魂
步笙歌向来不会犯戒,但最蛊惑人心的是语言。唇齿一闭一和之间,山贼纷纷自我了断。
此时,一位道者,却到了雨台齐天塔。
一剑万势,剑雨成阵。
藏势多年还未来得及崭露头角的一个势力就这样被灭的无声无息。
日月挑战!
年轻的一剑万生当年少年意气风发,也言过壮志,可惜败给了生活中的大魔王-自家父亲。
当年德风古道圣剑天可明鉴丢失后,一剑万生不再铸剑。而且功体也因为要铸剑注入三教之义而损。天道终于等到了机会,尽管一剑万生小心翼翼,但是还是被天道算计了。
本是不入世的隐者,却还是被卷入其中,不该有的一战还是出现了,不该有的风波还是把一剑万生卷入。
一战成名,这个成名的时间却对一剑万生有些尴尬了!一剑万生这个定位本应该和君奉天差不多,但前期一直被爹压着,没有名气,偏偏时间到了,却硬差阳错的有了名气,这个名气,相对于当年的早早闯出名声的君奉天一等人来说,尴尬,就像是过了中二的年纪,应该是不世高人,偏偏这个人却是像是青春期才开始,才开始中二起来了。而且,对手只是个武林上有名气,但是连后天之境都没有达到的人,一剑万生是被迫降格。搞得大家都以为一剑万生定位是刚出炉的小子,但这个偏偏又广被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