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首丘还在应付阎王的问话。
狐首丘只当自己不知道眼前的阎王就是自己千年前认识那个,就说了几句吉言。阎王非要听当年的“自己的先祖”的事迹。狐首丘也只好顺着阎王的意思,把阎王夸了又夸。
阎王听的高兴,想把狐首丘留下来。阎王笑问道“先生有如此大才,为何不继续留在森域”,想留下狐首丘的欲望很强。
狐首丘摇了摇头,“故人已逝,斯人何留?”
阎王变了脸,“我就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阎王”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罢了,只能是无缘了。
“先生可能陪孤走一段路。”
狐首丘:“可”。
果然是这条小道,当年阎王和狐首丘可是常常在这条小道讨论时政。
阎王是真的怀恋那段时光,狐首丘也是特殊的,和后来来扶持自己的若叶家完全不一样。再长的小道,走的再慢,也有尽头。
阎王站在道终,不舍。狐首丘朝后面跟来的黑后一笑,一点动作,漂亮的灵蝶指尖凝聚,飞到了黑后身上。
阎王若有所思看着灵蝶,这灵蝶原来是这样来的。当年灵蝶也是只在先生身边见过,森域其他地方,以为是先生住的地方特有。先生当年走后,在黑海森域再也未见灵蝶。
狐首丘笑笑:一点礼物。狐首丘翩然离去。
阎王:哈,还是留不住他。至于灵蝶,被阎王从黑后身上拿下来把玩了一下,没有发现问题,就放任他们在黑后身边了,两只蝴蝶而已。
只有黑后,看见这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就多了一份心,看阎王抓了蝴蝶,还有点不高兴,赶紧从阎王手中接了回来。阎王只当这是小女儿喜欢漂亮的东西罢了,这时阎王还有心情和两只蝴蝶在黑后面前争宠,两人几句嬉笑怒骂,一阵笑声。
道长戾气太重,唯有月下,才能放松一下,所以他常常会在月色下赶路。道长就走夜路,也常常能遇上事情。上次是两只萝莉,这次遇到的是一正在生产的妇人。
道长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准备绕道。不过,道长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道长想起了安史之乱,那时战火不断,荒野遇到生产的妇人也是有的,一尸两命。如果那时侯自己能多带在身上一些药,会不会多挽回一些生命。但在那样的乱世,活下来后又能如何呢。
道长转身向那妇人走去,这可是难得的恻隐之心。
道长别的帮不了,但是准备给两颗补血丸子。
这妇人对自己真心狠,刨腹取子。非礼勿视,风光霁月的人物自然不会多看什么,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肚子上一滩子血罢了,看也看不出什么。
婴儿啼哭,听着哭声,听起来孩子没问题。
道长先给地上人扳开唇喂了补血丸子,又封了血道,止了血。不过,如此近的距离,足够狐首丘辨认男女了。不过贵苦境这块地向来地大物博,男人产子也没什么。粗粗的扣了一下对方脉象,厚实有力,看来这还不是一个普通人。
道长去检查婴孩,道长化出清水,一点小术法,把水弄温,给孩子擦了擦,拿干净的布一裹。
不过道长带的零零碎碎东西向来多,扒拉着自己的荷包,竟然还真带齐了婴儿必要的一系列东西。
道长熟练的抱着孩子,哄着孩子。道长暗自检查了一下孩子的体质。道长想挑眉,却又把眉毛压了下去,心中却想着:佛元,厉元,魔。有趣!
厉族没有女子,而苦境正道都讲究天命,现在管事的佛也只有天之佛那一位。
天之佛把魔从腹中取出,也是虚弱。但狐首丘帮了自己,还是要出言感谢。这人虽然不语,还未开口说过话,但这人腰间一把百炼牡丹剑,隐隐约约气势,昭示着是为强者。但对方似乎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孩子的血迹沾在了白衣之上,也未曾抱怨。反而把孩子料理的很好。
狐首丘静静地抱着孩子,对与眼前人身份没有丝毫震惊,没有出言。其实是在推测的时候已经惊讶过了。
“佛产魔子之事……”狐首丘斟酌的说道。狐首丘对天之佛的好感还是有的,这种舍己为人的傻瓜,项来可爱。狐首丘自然是贴心的为天之佛考虑。
狐首丘话少,遇到佛产魔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半晌,狐首丘才说,“孩子饿了。”天之佛很是窘迫。荒郊野岭的,哪里去找奶水?再说自己一开始也没准备留下这个孩子,便是什么都没准备。天之佛只见眼前人,熟练的拿出奶瓶,奶粉,兑好后喂给孩子。
“天之佛,你带着这个孩子不方便,佛乡那边你也不好交代,不若过给我。至于佛产魔子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天地不语,便没有人知道。”
孩子在狐首丘怀里,打了一个奶嗝儿。狐首丘轻拍孩子背部。
“可是,他是魔……”后面的话,天之佛未说出口。
孩子在被狐首丘一通处理后倒是白白净净可爱,和普通人家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们佛门都讲究众生平等,那么魔也是众生一员,为何容不下他!”狐首丘平静说道。
天之佛屏吸闭眼未言。
眼前的陌生人提出的选择似乎是一个都好的选择。
可是这人来历不明,虽是一身正气,但似乎哪儿又有什么违和感。
“至佛不信我,是想好了去找中阴界交易?”
可是眼前之人能信吗?
眼前的人只是腰间有一把剑,白色的斗篷,但面容也并没对自己掩饰。
一张透露着高拒于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