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追溯往前,他道:“还有不少邪灵迫害人间的事,你可还想听?”
他是痛恨的,他此生不管是为兽还是为神,他所愿就是有朝一日能彻底铲除邪灵,永生永世再不得危害人间。
可他不能,邪灵犹如山川之水,源源不断,灭不掉,更是连天庭都要忌惮三分的主,邪灵死不了,至今都未曾找出能将其彻底铲除的法子,神州也只能一次次将逃出天河的邪灵收押关回天河中。
“那些事就留着陵光神君日后与你的子子辈辈细说。这人间迟早有一日会是邪灵所主宰之物,你阻止不了,你们这些神仙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我们是如何将这人间掌固手上,你们就待在神州看着这人间是怎么沦为下一个鬼城!”
他笑的嚣张,狂妄,云涵抬手掐住他的下巴,森冷道:“我会看着,总有一日本君亲手送你们下炼狱,送你们全族骨灰撒进焚火炉中,烧的连灰都不剩。”
那邪灵挑衅道:“拭目以待。”
云涵松开了他,往后退却,整个天雷地火被撤下,邪灵狂笑着脱身从窗户缝隙逃窜出去。
迟离身子一软,云涵飞身而过将其接住,才避免那脸着地的惨状发生。
木擎二话不说追着邪灵逃去的方向。
迟离下巴靠在云涵肩上,整个身子软的不像话。
“……神君……”迟离有些狼狈,他想从云涵身上起来,可发现刚站起来一只脚,整个人全身实在酸痛不已,顿时又扑绫一下跪了回去。
这感觉就像是被人从上到下狠狠的揍了一顿,太疼了。
这个动作实在有些古怪,云涵双眸本该透着寒光,却在此刻有些茫然。
迟离蹭在他脖颈处,软弱无力呼着气,全都洒在他颈肩,隔着锦丝皱却也依旧让他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热气。
云涵半跪于地,稳稳将他从地上扶起,这时的迟离早已恢复了意识,只是奈何浑身上下的酸痛让他连路都走不动。
“神君,怎么这么疼。”迟离咬了咬牙,靠着云涵的手臂支撑才能蹒跚学步般走到桌旁,犹如获救般猛的坐在了杌凳上,他仰天觉得生无可恋。
云涵抬手,迟离本能反应以为他要打他,毕竟以往他爹就是会抬手揍他。
已经是紧闭上眼,等着那惊天一掌呼的扇来。
等了半响那巴掌没等来,反倒是下巴处被温热的指尖触碰,他蓦然睁开了眼,只见那近在咫尺的天神正在给他疗伤,他在浪费他的神力为他疗伤!
“抱歉了。”云涵说这句话时,迟离简直以为自己一定是神志不清了,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荒缪的事?
陵光在给他道歉?!
为什么?
云涵指尖轻轻摩挲着他下巴,那处地是他一手给掐落了皮,正有些可怕的泛着红血丝。“方才没控制住,下手重了些。”
邪灵占据迟离的身子,自然那些伤痛都让迟离受了去,一向冷静沉着的云涵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只是那一瞬,他真的想透过迟离的肉身将其附在他身上的邪灵烧死。
最后一瞬,他还是停下了手,迟离是无辜的,他不该这么做,何况邪灵杀不死,只能是平白误杀了条人命。
迟离勾起唇,洋洋笑着:“没事,我皮糙肉厚,受的住。”
云涵收回手,迟离转着眼珠子,歪着脑袋去看他垂下的眼,不知在想什么。
“神君,方才我进了这屋子就没了意识,所以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睡了一觉,醒来就浑身都难受。”
云涵说:“是我疏忽了,这次的邪灵狡诈,他早在这处设下陷阱等我前来,我有灵体他自不能附身在我这,只能是牵连你这与我一同前来的□□。”
迟离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在这设陷阱?难道不应该是一听有神仙来抓他,赶紧吓的拔腿就跑,为什么还留在这自投罗网呢?”
“以往的邪灵的确是会这么做,只是这次的邪灵学聪明了。”云涵将那一直小心翼翼对待的葫芦拿出,他用手抚摸着葫芦上的芦口,他淡淡说道:“他想要这个。”
迟离大大的眼睛透着好奇:“这葫芦有什么用?”
云涵与他说:“此葫芦名换“玉面阎罗”,可将每一次逃窜人间的邪灵收覆其中削弱。”
“只有这葫芦可以?”
“嗯,现如今神州只有两个这样的宝物,一个在我身上,另一个在天帝手中。”
“那其余几位神君呢?”
他们也会下界来收押邪灵,若他们都没有这个葫芦又是怎么能将其收押?
“在天帝手中的美名其曰是保管,实则就是给他们下界时轮流使用。”
“那为何神君这的葫芦不用给出去,倒像是……”像是被云涵故意将其占据的感觉。
云涵:“我练出来的东西,自己自然要留一份。”
迟离简直惊住了,口齿不清结结巴巴道:“你……神君,这是你自己练出来的?”
云涵点头,他说:“玉面阎罗本复杂难成,费了三年之久才成两个,更是耗费不少神力,所以这东西不能大量产出。”
而他是第一位将其炼制而出的神,更是第一位刚飞升不久就立了此等大功劳的神。
所以迟离才如此震惊,云涵究竟是什么恐怖的存在,还好他是成了神,护佑的是这人间。
他抿唇问:“那若是没有这玉面阎罗,邪灵是不是就不能被收押了?只能任由他们在人间作乱?”
云涵是二十年前飞升,那在他没飞升前呢?难道逃窜到人间的邪灵就不管了?那些神仙照样没有玉面阎罗,又是怎么收覆的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