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连夜换门锁。”禅院甚尔玩笑道。
天宫奏乡侧身让他进去:“如果换了呢?”
禅院甚尔本来想回答“那就闯进来。”一道门而已,怎么可能挡得住他,但话到了嘴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站在门边没动。
天宫奏乡道:“进——”来。
禅院甚尔:“你换了吗?”
他截断他的话,声音又急又快。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升起,禅院甚尔内心狂喜,目光几乎都要放出光来。
天宫奏乡知道他懂了,并不急于回答他,而是保持着侧身的动作:“不进来吗?”
禅院甚尔乖乖进去,天宫奏乡合上门,才一回头,就对上了男人过于耀眼的眼神。
他知道禅院甚尔想听什么,却突然升起了点恶趣味,装傻道:“怎么了?”
禅院甚尔哪会看不懂他的故意,勾着唇角笑了下,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看我着急,开心?”
“嗯,还不错。”天宫奏乡回答。
话说到这里,天宫奏乡的态度已经摆得十分明显,但禅院甚尔偏偏就要听他的回答,眼睛一眨不眨,像两把小勾子,静静等着他亲口回答。
像是欣赏够了他的照季,天宫奏乡才道:“锁没换。”
“也不会换。”
他回视着禅院甚尔,上半身倚在墙边,恍然中又有了当年初见时,矜贵却又不可一世的样子。
天宫奏乡最真实的样子。
气氛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而急速升温,禅院甚尔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之前他预想过很多次天宫奏乡的回答,也妄想过听到他的肯定,却没有想到这个心心念念地回答,竟然来得这么突然。
突然到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天宫奏乡轻轻捏着指尖,舌尖抵着后槽牙转了一圈,忽然伸手,在禅院甚尔惊讶的目光中,扣着男人的手腕把他拥进怀里。
胸膛撞了个满怀,清新的薄荷沐浴露香气闯入鼻尖,像早春初融的雪,清冽干净。
禅院甚尔难得愣了神。
天宫奏乡主动抱了他?
平日天宫奏乡看起来过于单薄,以至于禅院甚尔都没有发现,两人其实差不多高。他抬手搂上天宫奏乡的腰,把头埋在男人的颈窝,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
“可惜。”
“可惜什么?”
禅院甚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可惜,这次不能拖你一起下地狱了。”
天宫奏乡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有预感,如果他今天的回答没有让禅院甚尔满意,禅院甚尔恐怕真的会这么做。
天宫奏乡睫毛轻颤了下,半晌后,忽然开口:“不用你拖。”
他们两人,从头到尾都不在人间。
天宫奏乡松开禅院甚尔的手腕,手指移到男人的后颈处,轻轻抵住软肉,语气淡漠地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禅院甚尔,如果你敢背叛,我会杀了你。”
禅院甚尔闭着眼睛,靠在天宫奏乡身上,闻言一笑:“好啊,求之不得。”
门外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