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s区回来,变了一个人。”
“我没变,”李暮里在负责人的安抚下平静下来,闭着眼睛享受主人的抚摸。
李暮里只知道是一股名叫「蝴蝶」的力量,一只看不见的手撕开他的包装,一步步把他往前推。
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股力量来自哪里,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一步步的,到底是谁在把他往前推?
李暮里不想灾难来临的时候只能被动接受。从圆桌游戏开始,存续力量,拓展人脉,只为了和林秋深、杨玉环这样的人登上同一个台面,拥有话语权,不再被看轻,不再可有可无,不再让那些人对他的苦难一带而过。
他要争,争一个公道!争不过就要一个真相,得到真相,知道害他的认识谁。无论多难,要报仇,要以杀止杀!
说到底,李暮里还是个学生,还有那股学生气在。
还相信,这世界上,总该有一个地方能主持公道。自己站上足够高的位置就可以要求一个公道。
“观众看着呢,黑鬼。”魏含提醒。
李暮里闭上眼,克制内心的愤恨。
负责人起身,在李暮里头上抚摸,李暮里不由自主想去蹭负责人的手。
“好狗,费列罗,妈妈的乖孩子。”
是主人的低语,是安心的气味。
“母亲,基地的研究成果为什么不能用在费列罗身上,让他永生不死陪着我们难道不好吗?”
观众的讨论沸腾起来,主神禁止过的「永生」,曾经确切有过试验记录的「永生技术」。
这个副本里的彩蛋有关永生,是无数人虎视眈眈的技术成果,是权限者们梦寐以求的科技成果。
“曲奇,在你没做好决定之前,母亲不会让你接触有关基地实验的任何成果,更不会和你讨论此类话题。
过你想过的生活,母亲和母亲身边的所有人会让你成为伸手连星星都能摘到的人,永远不用背负什么,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好吗?”
十五岁的曲奇明白一条红线之后是怎样天差地别的生活,一旦接触母亲的领域,所有斑斓都褪色,一切灰色的的真相黑色的手段以最冰冷的形势呈现。
母亲尽力让她生活在有温度,色彩丰富,有人情冷暖的世界,母亲尊重她的选择,但私心她永远别接触基地实验。
一向冰冷的母亲,唯一有温度的时刻,就是在她身上的那一点私心。
“从小我跟你去看驯鹿旋风,趴在高坡上三个月为了看狼道,跟着草原动物一路迁徙。看过火山喷发,去追蓝海鲸落,伪装难民混在雇佣兵团当人质。
你让我见识过真正的生死和苦难,再用溺爱阉割我的四肢,我甚至不用在交际场上圆滑讨喜,所有人就会来爱我。
可是母亲,每当那些好意接踵而来的时候,我更加感到空虚和迷惘。我觉得我不属于那里,我们这里是一样的,我和母亲是一类人。”
曲奇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挣扎,痛苦。
“小饼干,做亚当的女儿,和做我的女儿,你总要选一个。”
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