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中伤他人,可不是君子所为,沈青黎声音清冷,似笑似疯,君子亦不会直呼女子闺名。
两人闻声回头,就见她一身红裙似火,乌发如墨,金玉流苏垂在肩上,衬得脖颈纤细白皙,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景昭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划过她昳丽明艳的脸庞,最后落在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自从上次在定亲宴见过之后,就一直心痒难耐,几步到了她的跟前:青黎,本王信你,你与鸾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沈青黎看了一眼秦愈,专挑他的痛处戳。
秦公子小人之心,本王妃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还望秦公子日后能克己复礼,二妹妹与殿下天作之合,秦公子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秦愈眼底的怒火都要烧起来,杀气毕现。
杀了她,就没人再败坏青鸾的名声,也没人再挑唆昭王和她的关系。
他满心满眼都是沈青鸾,落在景昭眼底,刺眼极了,感觉头顶都要绿了。
恰在这时,沈青鸾急匆匆地赶过来。
景昭眼睛轻轻眯起,看向她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
沈青鸾倾慕他不假,可她与世家公子走得亦是亲近,她和秦愈之间,真的清白吗?
沈青鸾被他眼底的冷戾和猜疑吓到。
她如今处在风口浪尖,本来不想见秦愈,是听说景昭和他在大门口撞上了,才匆匆往这边来。
秦愈于她还有用,可到了这般境地,也只能断了来往。
殿下,你来了沈青鸾脸上扬起甜美的笑容,欣喜地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臂,笑盈盈地看向沈青黎,大姐姐也回来了,祖母正念着你呢。
我去看祖母。
沈青黎朝她微微一笑,去往沈老夫人的松鹤院。
碧空之下,长风之中,隐隐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不必回头看,也知道是怎样的修罗场。
就冲秦愈对沈青鸾的这一份倾慕,景昭就断不会拉拢秦家。
松鹤院。
沈老夫人坐在一张黄花梨十字连方罗汉床上,一身深色祥云纹褙子,头上带着红宝石抹额,雍容又威严。
她慢慢地喝着茶,一盏茶快喝完了,沈青黎才缓缓走来,闲庭信步般悠然从容。
祖母。她屈膝行了一礼。
沈老夫人将茶盏搁在茶几上,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外面的那些流言,是不是你让人散播的?是不是你在败坏鸾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