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走近,拎起她的裙摆看了看:
“是挺脏的,你要把它脱掉吗?”
时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
随即她明白过来,今天晚上何夕姐姐应该一直是醉着的。
醉着的何夕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不脱就乖乖坐下。”
“奥。”
好不一样的感觉啊。
原来何夕姐姐还有这一面。
时渠坐在沙发上,掀起裙子露出两颗血淋淋的膝盖,两只手掌朝上,摊在大腿上。
何夕捏着消毒湿巾给她清理伤口。
时渠的皮肤白,白得娇气,磕磕碰碰都容易留下印子,破了皮也不容易好,特别是夏天,伤口一个照顾不好就会发生溃烂。
与此同时,她很怕疼。
何夕的动作很轻,但她还是憋出了眼泪。
开玩笑,在何夕姐姐(暴躁版)面前吱呱乱叫的话,不只是丢面子的问题,还有被讽刺的风险。
何夕也许是奇怪她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抬头看了一眼。
眼泪憋是憋不回去了,时渠掩耳盗铃地仰起了头。
下一秒,轻柔的吐息拂过她的伤口,时渠猛然抖了一下就要躲开,被何夕握住小腿固定在原地。
她皱眉问到:
“吹了还是疼吗?”
算了。
时渠放弃挣扎:
“没有,姐姐你直接擦吧,我忍得住。”
何夕的视线放回伤口上,像是要完成一件拆炸弹之类的任务,神情认真道:
“好,我尽量速战速决。”
伤口包扎好,何夕送时渠回去。
路过客厅,依旧只有岁婉注意到她们。
不过这次她看到的是时渠。
她大惊失色地冲上来:
“天哪,可怜的小女孩你经历了什么?!”
没等人出声,她又自顾自地朝何夕扑过去:
“何夕!你把她怎么了?!你混蛋!她可是你粉丝!她才刚刚20岁,你怎么下得了手!”
时渠张开双臂费力拦住她:
“岁婉姐姐我自己摔的跤,何夕姐姐好心帮我包扎而已,你别激动啊,我一点事没有。”
岁婉抓着她手臂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后摸了下她手上的纱布,打了个酒嗝:
“包得真丑。”
然后扬长而去。
何夕捂了一下脸,像是无奈,又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她调节好了,才继续扶着时渠往外走。
“洗澡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沾水了。”
“晚上睡觉把纱布拆了吧,天气热闷着容易发炎。”
“如果你睡觉喜欢乱动的话那还是包着好了。”
她叮嘱完,离开的时候帮时渠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