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之后,芳芳就问柱子:“那个余晓你怎么对付?”
芳芳也知道,柱子是不可能替那女人捞人的,但后面总得想个办法处理一下,不然的话,那女人就会天天缠着柱子不放,弄不好还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先晒着她,没别的办法。那女人就是个无赖!”柱子表面上不在乎,可心里却气坏了。
“那她要是天天缠着你呢?”
“是个人总得要脸的,我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豁得出去?”柱子虽然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顺了那个女人的意的。
柱子到了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早就去见了吴柱子,想求他出个主意。吴柱子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让刚子找人教训她一下就老实了,不然她就没完没了。
但柱子一想,人家哥哥让自己给捣进去了,现在再去找人修理她,那也太过分了,以后如果余伟出来了,那还不得想方设法的报复他呀?他一个人倒是好说,他最担心的就是芳芳她们了。因为自己跟别人有仇,芳芳吴晶晶都跟着吃了不少的苦头。
最后柱子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了马长风,他至少得让马长风知道这事儿,然后他就亲自来到了“宝贝”歌厅。
柱子第一次来,他没有上楼,而是呆在下面等着余晓下来见他。
“坤哥!”一见到柱子亲自来了,余晓就作出了兴奋的样子,虽然她心里恨柱子,但她不得不表面上装出来高兴的样子,毕竟还得靠着柱子来捞她两个哥哥。“干吗不去我办公室里坐坐?”
“到门口说话就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柱子不想说。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跟着柱子到了门口。
柱子停住脚步说:“我刚刚去找了马局长,也就是政法委书记,这事儿我真的办不了,请你谅解。”
“那他马长风怎么说的?”余晓的表情立即发生了大扭转。
“他说得按法律办事,他也不敢徇私枉法。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的,我就能跟老马说上话了,可你看,连他都这么说了,你让我怎么办?”
“这么说,我哥只能呆在里面等着判刑了?”余晓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解铃还须系铃人,是那几个人联合起诉的你哥,还得那几个人说话才管用,我是没办法了。再说这事儿已经立案,事儿闹得动静太大了,除了那几个人撤诉,谁也不敢作主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跟吴柱子两人合伙搞的我哥?他跟你们两个有仇吗?”余晓咄咄逼人的看着柱子问道。
“你听谁说的?这事儿与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应该与吴柱子也没关系吧?”柱子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反问道。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以为自己作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别人就不知道了,我余晓消息灵通着呢,他们说了,是你跟吴柱子两人一起鼓动那些人去告我哥的。这事儿对不对?”
余晓要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难,她肯定早就去问过了那些起诉她哥的人,而那些人里面只要有一个贱货,这事儿就给出卖了。
但柱子决计不会当着余晓的面而认这个账的,他冷笑了一声道:“是你哥骗了我跟吴柱子的钱还是骗了他们的钱?我们两个是闲得蛋疼了还是怎么的?你有脑子吗?据我所知,他们这些人早就怀疑是你哥骗了他们了,而这一次,好像还有别的事儿你哥又花了他们的钱,所以,人家才跟你哥翻脸的。当然了,凭着你哥的威望,他们几个当然不敢说是自己起的头,总会把事情推到一个比较硬的人物身上,所以,我跟吴柱子就中枪了!”
柱子的话虽然没能让余晓彻底相信,但她已经开始动摇了。
柱子接着说:“如果这事儿真的成立了的话,那你哥肯定得坐牢的,也许连你哥也会这样认为,是我柱子害了他,你想想,我为什么跟时强作对?那是因为时强想方设法的想置我于死地,而余伟跟我无怨无仇呀?我凭什么要跟他过不去?你觉得你哥在饮马会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吗?余晓,以前咱们并不认识,互不了解,不过,你可以打听打听,我柱子是那种卑鄙的小人吗?”
“哼,哪个坏人脸上也没刻着字的,谁肯承认自己是坏人?”
柱子不再争辩,“那就这样了,我真的爱莫能助了。如果刚才我说的那条路子走不通的话,你就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至少也可以让你哥少判几年也好呀。”柱子装着很是关心的劝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要想办法把余伟扳倒,又不能让他们记恨自己一辈子,那样就太危险了。
柱子已经上了车,可余晓还是呆呆的站在寒风里。她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直接亲自去求马长风。
那天自己毕竟跟马长风有过那种特殊的接触,要见他应该不成问题。
能不能求得动,就在此一举了!
余晓不再犹豫,直接开车去了马长风的办公室。
“马局长,不,马书记,求求你了,救救我哥吧!”一进办公室,余晓一下子就朝马长风扑了过去。
“余晓,你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马长风喜欢女人,而且也与这个余晓有一次身体的亲密,可是,这是在办公室里,况且他还不清楚这个女人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准备了。他赶紧闪开了身子生硬的把余晓推到了一边。
马长风已经涨得满脸通红。
“马书记……你要是不帮我的话,那我哥就非得坐套牢了!”余晓让马长风推出来之后,还是抹着泪儿在哭。
“你不要哭哭啼啼的好不好?这是办公室!”马长风现在有些后悔沾上了这个女人了,虽然没有什么把柄抓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但毕竟两人有过身体的接触,他心里还是有些虚的。要是在这里余晓提起那事儿来的话,起码他还得费些口舌去辩解。
“马书记,看在咱们曾经有过的份儿上,你就救救我哥吧?”余晓的眼睛已经哭得发红。
“你别胡说道好不好?你哥那是犯了法,案子也不是我审,我有什么办法?”马长风低吼道。
“马书记,那天晚上我都那样了,就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儿上还不行吗?”余晓可怜巴巴的望着马长风,还是希望他能法外开恩,对哥哥从轻发落。
“案子都进入司法程序了,我无能为力。”现在马长风很害怕余晓再提两人干的那件事儿。他很坚决的拒绝了她。
“马书记,你无情可别怪我无义!那天晚上你让我口爆,甚至……”还没等余晓说完,只见马长风抡起手来啪的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直接把余晓的头登时就打得歪到了一侧去。
“你再在这儿放屁,看我不掌烂你的嘴!”马长风瞪着牛一样的眼朝着余晓大吼起来。
之前余晓也怕马长风,可是,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特别是刚才这一巴掌,抽得实在是太狠了,她只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整个半边脸都是麻木的了。
等那阵灼热过后,余晓才感觉到真正的疼痛。刚才她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甚至没有了仇恨,心里有的,只是一种恐惧。
“姓余的,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儿!哪一样都够判你几年的!竟然安老子的眼!你活腻味了是吧?”马长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但他的怒气似乎更盛了,吓得余晓看都不敢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