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不是你的,你只是太害怕了。”
方耀茫然地动着眼珠环视着整个房间,原来之前就听过他的琴音了,还去过那么多地方。泪忍不住涌上来,方耀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话语淹没、窒息。
“杨树。”
一行泪滴在他的肩膀上。
“我在。”
“松开我。”
身上的力气加重。
“不行。”
“放开我”
许久之后,方耀又轻轻开口。
“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不是吗?”
这一次,圈在身上的力,消失了。
回过神只剩下刺眼的白光和被反手带上的门,抽出口袋里颤抖的手,方耀狠狠攥起拳,猛地砸向留有体温的桌子。豆大的泪滴到上面,呆呆地望着它,像是在嘲笑。
“有没有消息了?”
窗外传来有点耳熟的声音。
“没呢,”另一个人说,“就是个书呆子,跟之前一样。”
“那另外一个呢?”
“跟韩迟走得近,下不了手。”
“废物!”
方耀一个手撑就翻了出去,果然前面有几个人在往狗洞那个地方走。
“刘狗。”
方耀手插兜里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一声,把手里的扔到地上捻了两脚,刘凯森皱着眉回过头,耳朵上的疤丑陋地张扬着,旁边的跟班也转过身,面目狰狞地看着他。
哦,是那个纱布男。
好了伤差点没认出来。
“方耀,”刘凯森朝他这边走了两步,“你还没死呢?”
方耀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
天气开始冷了,过两天回家拿两件厚一点的。
不知道杨树冷不
方耀:“活得好好的。”
歪歪头抬起食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就是脑子有点不好。”
刘凯森微眯起眼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我没工夫跟你缠,走了。”
“据说你在打听人?”
“关你屁事?”纱布男啐了一口,“我记起来了那天在楼道撞我的是不是你?”
方耀嗤笑一声,看着那个大块头,不好意思地一笑:“没印象。”
“你!”
“行了!”
刘凯森背对着他冷冷说:“怎么?帮我?”
“怎么不来问我呢?我知道的也不少。”
“我不想跟你打,被疯狗缠上我也很难办。”
“那就别再打听杨树和齐乐。”
“怎么?还护着呢?”刘凯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掏出烟就点上:“一个没爹,一个爹妈都死了,护着干操!”
一记闷响,刘凯森的嘴角见了血。
“嘴放干净点,”甩甩手腕,“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