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医生这话,贺朝露低了头,如果董叔出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蒋明镜并没有理睬她,周遭散着冰冷的气息,直接转身进去病房,身后的男人倒是走上前来说:“你是贺朝露吧。”
贺朝露抬头,点了点头。
“唉,以后别给董叔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应该是不敢拂了你的好意,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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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露:“您是?”
男人笑了笑,伸出了手:“哦,我叫莫淮左,你哥哥的葬礼上,我们见过的。”
贺朝露伸出了手,才现自己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您好。”
她侧头看向病房:“我去看看董叔。”
淮左一手拦下她,她转头疑惑看向他,他笑着说:“我刚刚听到二哥给你打电话,他关心则乱一时说话冲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贺朝露摇摇头:“没事的。”她有什么资格放在心上呢,在蒋明镜心里,她不过是个玩意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商品罢了。
淮左把她拉到一边椅子上坐下,解释道:“哎呀,你不知道,二哥是董叔从小看着长大的,尤其他去英国的时候,都是董叔陪着他照顾他,在他心里董叔恐怕和父亲没什么分别,所以才着急说了那样的话。”
贺朝露想起去会所那日,听他们谈话,言辞间,她才知道蒋明镜是剑桥毕业的。
她低头喃喃道:“这样。”
淮左:“这件事只是意外,你别想太多,董叔或许明天就好了。”
贺朝露起身:“我去看看董叔。”
蒋明镜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她进来斜睨了她一眼,并没什么好脸色。
她小步走到病床另一侧,生怕蒋明镜又火,董叔已经悠悠转醒,看看蒋明镜又看看她。
贺朝露先开口,带着愧疚:“对不起董叔,都是我的错,你还难受吗?”
董叔脸色苍白,笑了笑说:“看来我们这个离经叛道,一肠之交的组合今天就要就地解散了。”
贺朝露本来眼眶红红的,听到这话忍不住扬了嘴角,噗嗤笑了出声,一路的担忧与恐惧才沉沉卸下。
蒋明镜打电话的时候,董叔还没有痛得晕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些话,看小姑娘眼眶红红的,必定是吵过架了。
他转头向另一边:“哎呦,我这把老骨头不经用喽,嘴馋吃根烤肠就把我打倒了,蒋先生,真是抱歉了,英国的行程不能陪您去了,不过好久没去了,吃惯了东北菜,恐怕炸鱼薯条也得让我拉肚子。”
贺朝露听了这话,明显是董叔在帮她解围,低垂了头。
蒋明镜也像是松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平静地说:“你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英国的行程你不用担心,有冯清在,你好好养身体,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董叔笑着说:“好,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蒋明镜起身要走,看到贺朝露站在那里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一动不动。
蒋明镜声音很冷,语气也十分不好:“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言下之意,要她跟他走。
她低头:“董叔,我明日再来看你。”
董叔摇了摇头:“不用了,贺小姐,这两天天气冷,我这边我夫人会过来照顾,您不用担心,赶快回去吧。”
蒋明镜等着,贺朝露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说了声:“您好好休息。”
贺朝露跟在蒋明镜和淮左身后,亦步亦趋,不敢再说什么。
贵宾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出来,淮左就和蒋明镜道了别,送她来的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口。
停车场没有暖气,她羽绒服里只薄薄一身睡衣,一阵风吹来,没有手套围巾,下半身跟漏风似的,已经感觉有些冷了,冻得直哆嗦。
她一路低着头,只想赶紧上车,没有看路,蒋明镜突然停下,她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上了他。
蒋明镜转身,见贺朝露冷得抖,低头看到她竟然穿着棉拖鞋,还有睡裤,东北的冬天是可以冻死人的。
他刚刚气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穿成这样,见她鼻头都冻得红,伸手去摸她藏在羽绒服里手,只摸到一团冰冷。
“贺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