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枯桑和施凤澜都被吓了一跳,两人手握着手。
两人都没预料到贺朝露受伤,蒋明镜会是这个反应。
好像真把她当成宝贝了。
施凤澜结巴道:“小小桑,你到时候给蒋先生道个歉,你也是不小心的,没想到她会往桌子上撞。”
叶枯桑还不死心,这个高中时任她欺凌瘦骨嶙峋的女孩,该是被她欺负的,可生平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还是有些害怕。
“我我凭什么给她道歉,是她自己非要挣脱我的手撞上去的,关我什么事儿。”
施凤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不想管她的死活,但你刚刚也看到了蒋先生对她的态度,要是她再说点什么,我不知道蒋明镜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到时候叶家和施家加起来都保不住你。”
叶枯桑握着施凤澜的手,不以为意:“施阿姨,你什么时候这么怕贺朝露了,她不过是个蒋明镜的玩物,受了点小伤,何至于这么紧张,我今天就和我爸说下,让他和蒋先生说一声就完事儿了,别担心。”
施凤澜本想着叶枯桑是为了她才出头的,她才好言相劝,没想到她根本听不进去,她是见识过蒋明镜的手段的,叶家和施家早已落寞,让他们消失在江州市可是分分钟的事,叹息一声:“算了,我也不管了。”
另一边,蒋明镜抱着怀中满身是血的女孩,大步往停车场走。
淮左和竹西刚刚跑得慢,才从球场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蒋明镜的衬衣早就被鲜血染红。
淮左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儿?”
蒋明镜低头看贺朝露一眼,眼里满是心疼,他护在掌心的女孩,他都舍不得伤她半分,她们怎么敢的?她才离开他视线一个小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可抬眼却充满狠戾,语气极凉,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施凤澜旁边那个女的,给我去查,让她给我滚出江州。”
淮左点点头,竹西也收起嬉皮笑脸道:“二哥,我来开车吧,附近有家医院我认识路,先带嫂子去医院。”
贺朝露靠在蒋明镜怀里,其实并没昏睡过去,因为苏晓晓替她挡了,她只撞到了头,有点晕,因此蒋明镜说的话做的事,她全程都听到了。
只是她有点累,血水又沾满了脸,并不想睁眼,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衣,到了车上,抓的更紧了一些。
蒋明镜低头看她,一手拍了拍她的背,皱了皱眉,冲着前排竹西喊:“开慢点!”
她开口:“我没事,只是头疼,晕。”
蒋明镜微微叹气:“手上身上都是血,叫没事?贺朝露,你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你是不是?”
贺朝露微微睁眼,松开拽着她衬衣的手,“这不是我的血,是苏晓晓的,她呢?”
她不说,蒋明镜都没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他淡声道:“我让淮左去找,你少说些话。”
贺朝露点点头,把头深深埋在蒋明镜怀里,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莫名有种安全感,头上有点痛,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头上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转头,蒋明镜坐在病床旁,身上带血的衬衣都没有换,正呆呆地看着她。
她与他对视,冲他笑了笑,撑着手肘坐起来,他却面无表情,赶忙起身,一手揽住她,让她靠在他怀里,顺便按了叫医生的铃。
他语气淡然:“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这两天要静养,额头上的疤痕不深,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不会留疤。”
她失血太多,语气有些虚,轻声问:“那个苏晓晓呢?”
他握着她的手问:“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她?”
她脱离他的怀抱,转身看着他:“是她救了我,不然那些酒杯玻璃都会砸在我身上。”
蒋明镜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半晌,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淡淡道:“你知道在你昏睡三个小时,我在想什么吗?”
贺朝露茫然地摇摇头。
他继续说:“我在想,不如今后就把你关在景荣或是任何一处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让你不再受到半分伤害。”只有他可以欺负她,但他又舍不得欺负她。
贺朝露被他的言论吓到,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他总是这样平静地表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话。
两人的谈话,被医生的到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