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在车上等着等着便有些困了,她紧了紧身上的薄衫,看着地库外面车来车往,头一下一下往车窗上砸。
但意识又告诉她不能睡,还要等他回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直到不久后,门被打开了。
她抬头眯着的眼终于睁开了一眼,甜甜地冲来人笑:“你回来啦!”
她抬起两手,大声说:“抱抱!我的宝!”
蒋明镜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绯红的脸和额头就知道她喝醉了,鬼知道她刚刚背着他喝了多少香槟,肯定把香槟当饮料喝了,现在酒劲儿上来了。
不过从她说话的声音也能判断出来,她已经完完全全,醉了。
他还没说话,她便双手勒住了他的胳膊,很用力,一拉,便让他差点摔倒,他的鼻子碰到了她的下巴。
“啊,好疼啊。”她尖叫道。
他轻笑一声,明明是他鼻子更疼,他用力扯开她环住的手,控制住她。
他轻笑着说:“曦曦,你喝醉了。”
董叔开门进来,蒋明镜随即命令道:“开车回景荣。”
“对,回景荣,嘿嘿,董叔。”她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董叔听着声音就知道贺小姐喝醉了,看两人在后座拉扯,识相地把挡板放了下来。
“坐好,曦曦。”蒋明镜命令道。
她不停挣扎,嘴里一堆糊话:“你干嘛拉我的手,你弄疼我了。”
蒋明镜是松了劲的,就是怕弄伤她,听她这样说,他便松开了些,手腕竟然红了一圈,他明明已经很轻了,怎么还是这样。
可一松开她的手,她便紧紧把他抱住,这种热情是她清醒时难有的。
他把她拢进怀里,轻笑出声:“要抱就抱吧,我求之不得。”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随后像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而后眯着眼抬手用一根手指,指着他说:“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说!你刚刚去干嘛啦?”
蒋明镜提起西装领子嗅了嗅,也没什么味道,要说有都是她的酒味,哪里来的香水味。
他摆摆手说:“什么也没干,我就是去给我们曦曦出气了。”
“出气?”她一手缠着他的领带,往上卷又放下,疑惑地自言自语:“出气是个什么东西?”
蒋明镜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兔子看来是真的醉了。
他看她镇定了些,便双手摆开架在车座靠背上,看着她在他身上动作。
岂料低头玩领带的她,突然将领带拉紧,像拉狗绳一样把他的脸拉到她面前,让他几近不能呼吸,他下意识拿手扯住领带。
嘶哑着嗓子说:“曦曦,松手,你要谋杀亲夫啊!”
贺朝露的鼻子和他的鼻子撞在了一起,两人离得极近,仅一枚硬币的差距,彼此能感受到鼻息,她打了个嗝,然后严肃地问:“你背着我有别的女人?”
蒋明镜急忙摇头,手上还得拉扯领带,又要防止她松了领带后惯性往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