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病房门口,贺朝露便觉得不对劲,大门敞开,没有人。
她转身,正巧护士走进来,她问:“请问这个房间的病人顾泽兰呢?”
护士踌躇了一下,问:“您是?”
“我是她的朋友。”
护士说:“哦,哎,她被送去抢救了,昨天晚上有歹徒闯进了她的房间捅了她一刀,还好被值班的护士及时现,现在又被送去icu了。”
贺朝露拿在手里的花掉落了,她今天买了百合,因为在哥哥的结婚的请柬里,到处是百合花,新娘定下的手捧花也是百合花,她猜想顾泽兰应当喜欢百合。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我知道可能不在探视时间,但在门口就好。”她红了眼眶,声音颤抖。
护士看她这副样子,便领着她过去。
贺朝露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看着顾泽兰躺在icu,不远处她在人群中一眼便瞧见了她的父母,不过几天时间,两位老人竟然满头白了。
贺朝露隔着玻璃,终于泣不成声,护士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已经起不了情绪的波动了,还是开了口:“你别担心,歹徒刚要下手,就被人现了,她只被戳到了大腿,只是如今这情况,医生怕伤口感染,暂时让她待在icu,等大腿上的伤口好些就能出来了。”
贺朝露擦了擦眼泪,转头对护士说了声:“谢谢。”
歹徒?她没想到蒋明镜为了得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她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侦探、顾泽兰还有她生的这些事情,细细想来唯有在江州市一手遮天的蒋家,才能如此猖狂,没想到陈家疯蒋明镜更疯。
她不明白她与他不过短短数面,他喜欢她什么,为何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也许不过是她拒绝了他,让他起了兴趣,生了报复的心,她到底是错看了人,还以为他真是什么好人。
她看向顾泽兰的父母,她不能再让顾泽兰受到伤害了。
出了医院,她立马给董叔打了电话,董叔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打来。
“告诉蒋明镜,我答应了。”
董叔愣了一下,现这是第一次贺朝露直呼先生的名字。
“好,我同先生说一声。”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气氛因为贺朝露的事情已经降到冰点。
到了快熄灯的时候,白苏回来了。
一回来就对贺朝露和松音说:“没想到我会回来吧,你们两个贱货竟敢把我送进局子,我写的帖子有什么问题吗,这些难道不是事实嘛?贺朝露,你不过是个万人骑的贱货,我只是让全校同学看清你的真面目而已,你有什么脸这么对我。”
贺朝露身心俱疲,对白苏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苏,我究竟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清楚。”
松音正在看书,看的白苏更没好脸,如果不是她,朝露根本不会经历这些事,嘲讽道:“你才是那个该心虚的吧,白苏,连续三年拿了助学补助,你看你这一天天香奶奶都换了好几只了,是傍上哪个大款了呀?”
不过让贺朝露和松音没想到的是,那两个背后指点的同学,也站了出来。
“白苏,你别说了,大家都一个寝室的,朝露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是啊,这个论坛传的太离谱了,我们都下场开怼了,但是人太少了,马上就被淹没。”
贺朝露怔了一下,原来他们并没有怀疑她。
白苏不屑道:“一个奖学金都不知道是不是靠自己实力拿到的人,竟然也有人支持,这次是奖学金,下一次,你们不怕她抢了你们的升学名额吗?”她顿了下,一挑眉道:“况且,我听说她马上就要被开除了,你们知道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松音却嗤笑一声,抱臂看着她说:“别人不知道内情也就罢了,班上的同学朝夕相处应该都知道朝露是个怎样的人,光那副获奖的作品,都是她熬了几个大夜费了多少心思修复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就算被开除又怎么样,那也只能证明学校同流合污,助纣为虐,助长谣言,残害学生。”
白苏垮着脸听她说完,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讥笑道:“我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是我让她偷鸡摸狗地跑到礼堂后门去找金主的?既然做了被拍了,就不要怕被说。不要又当了婊子,又想着立牌坊。”
“你!”松音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顺了顺气,笑着说:“谁找了金主还不一定呢?”
“你再说一遍!”白苏站起来,指着她说。
几人上来劝架,一人说:“松音,算了别和她吵了。”
大家把两人拉开,贺朝露说:“松音,算了,多说无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