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董叔留言说今天蒋明镜会回来,下午正好没课,她就早早地赶回宿舍,可她刚回到别墅就现了玄关处的皮鞋,他不是晚上才能到家吗?
她喊了一声:“赵姨?”
赵姨放下手里的活,出来迎接:“贺小姐,你回来了?”
“他回来了吗?”
赵姨讪讪点头,贺朝露看她表情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赵姨走过去,低声说:“先生回来后一直在书房,但刚刚进来就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语气和表情都不太好,您今天还是顺着他一些。”
赵姨自然接过她的书包,贺朝露也敛起了笑容,手在赵姨的手背拍了拍,安慰她:“没事赵姨,我去看看。”
“诶,贺小姐……”赵姨心想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她说的话还算轻的,刚刚先生分别对她说让她打电话给贺朝露,让她滚回来,可她也不能告诉贺小姐原话,岂不是破坏了两人的关系。
她也是第一次见先生这么大的火。
贺朝露走上楼梯,到二楼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反应。
她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看到坐在办公椅上蒋明镜,走进去,笑着刚想开口:“蒋……”
蒋明镜脸色本就臭,看到她就更臭了,一脸冷淡疏离,冷冷地怒吼:“滚出去!”
“你怎么”贺朝露刚往前走了一步,却现脚底一阵刺痛,她痛得出声,低头现地板上都是碎玻璃渣,脚底的血慢慢渗出来,她抬起脚,血就滴了下来。
蒋明镜刚抬起头要阻止,就现来不及了,急忙站起来冲过去,把人横抱起来。
贺朝露皱着眉抬头就现蒋明镜一脸担心,随即又浮现了一丝怒意:“谁让你进来的?”
“痛,对不起。”她圈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说道。
“活该!”蒋明镜低咒了一句,脚上却没有停下脚步,赶紧抱着她下楼,把她放到沙上,一边走一边喊:“赵姨,拿医药箱过来!”
赵姨冲了过来,看着贺朝露脚底滴下来的血,担心道:“哎呀,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蒋明镜脱下贺朝露的袜子,边脱边催促赵姨。
贺朝露因为疼痛蜷着脚趾,双手捏着沙的边缘,出嘶嘶的忍痛声,额头因为忍痛已经出了丝丝细汗,微微抬眼看了蒋明镜一眼,瞧见他一脸严肃担心,正握住她的脚踝,她不自觉缩了缩,被他警告:“别乱动!越动越痛。”
赵姨马上把医药箱拿了过来,蒋明镜打开来,迅找到药水、镊子和纱布,用镊子轻轻拔出贺朝露脚底细碎的玻璃残渣,他做得极为认真,动作也很温柔,好似生怕她疼,贺朝露也不敢再乱动,只忍耐着,把沙边缘都快抠破了,看他小心地帮她涂好药包扎好,才敢说话。
“谢谢。”
蒋明镜看着手上的血渍,抬头面无表情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去洗手。
等再折返回来,赵姨已经把地上收拾干净离开了,贺朝露还坐在原处,看他过来,像是偷窥别人被抓包一样,立刻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的脚。
他有些无奈,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两人仅隔了一张茶几。
他冷冷问:“是谁允许你不经过我的同意随意进我的书房?即便是董叔,都没这个资格。”
贺朝露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他,是了,董叔是陪他从小到大的助理,司机,甚至更重要的角色,她又有什么资格同他比,可听到他说这话,她心里却像小针戳一般麻麻地疼,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