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嘛去了?”蓝鹤眼神在俩人之间徘徊不定,指了指杨初厌说道:“刚才有人喊你,结果你人不见了。”
杨初厌和顾锦皆是一愣,“打气球,谁找我?”
蓝鹤耸耸肩说道:“一个女生。我看她手里拿着表格,应该是赛事提醒员提醒你比赛的项目几点开始的。”说完,她抬起下巴朝操场外的一个女生扬了扬。
杨初厌低下头,小声说:“我先去了。”
顾锦摆了摆手目送杨初厌离开了。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晚修的时候你就一直趴桌上我们还以为你生病了。”蓝鹤问。
顾锦一怔,没回答而是反问道:“陈闻昨天没回宿舍,你知道吗?”
蓝鹤尬笑几声,对上顾锦一种“我已经看透了”的眼神莫名心虚。
“她昨天生病了,带她回我家了。”
顾锦猜到了,向陈沪一望去,“陈沪一知道吗?”
沉默良久,蓝鹤才开口:“知道。但陈闻和他说了啊,大早上的我还没睡醒,一个电话就给我打来了。”
“你俩同屋了?”
“没,她在隔壁屋睡觉。”
顾锦想到了什么,半晌,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蓝鹤。
“小心点,余华这几天让人在校门外盯着同行的同性朋友,你俩小心别被拍到了。”
蓝鹤一听有些怒了,语调上扬巴不得全校都听见,“凭什么?!我们又没犯法!”
顾锦没什么起伏,“戒同所知道吗?”
后面的话顾锦没有说,她知道蓝鹤已经猜出来自己要说什么了。有了一个典型案例,就能捉到一窝。
说来也挺好笑的,顾锦低下头嘲笑似的笑了自己一声。
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和自己性别也一样,可是自己也在清醒的沉沦,一个连自己都在沉沦的人怎么配劝别人。
顾锦大脑内不自觉的浮现出杨初厌刚才对自己笑的样子,扬扬嘴角,叹了口气。
算了,不受待见又怎样,清醒的沉沦又如何,只要是和她哪怕站在悬崖边也愿意。
因为她是杨初厌啊。
八百米的比赛时间在九点左右举行,女子铅球要等到下午才开始。
杨初厌和顾锦去食堂买了三个饭团给蓝鹤带了一个,陈沪一说他吃过了就没带。
顾锦喊了好几声蓝鹤都没反应,最后还是拍了她的背才有回应。
“怎么心不在焉的?”杨初厌咬下一口饭团问道。
蓝鹤苦笑着摇摇头,不想说话。
何璨看着坐在草地上的几人,拿了四瓶酸奶递给了他们。
口袋里的手机贴着肌肤,来电的消息震动了一下,杨初厌感受到了不好的预感,接过酸奶后撕开吸管第一下甚至都插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