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有顾锦自己的房间,每次老人家想她的时候,都会去房间瞧瞧上面挂着的顾锦儿时写真照。仿佛顾锦从未长大。屋子各处都有顾锦的身影,她实在舍不得租给别人。
分配好房间后,杨初厌抱着外婆给的被子,走向了顾锦的房间。
刚进到房间,杨初厌怔住了。
床头上挂着一副长方形写真照,照片里一个小女孩扯着嘴大笑着给另一个女孩扎了个“朝天杵”一样的辫子,被扎辫子的女孩手里摆弄着哆啦a梦的玩偶。
一副颇有童年回忆感的照片。
陪我
床很软,空调温度适宜,按理来讲杨初厌应该睡得很香。
可她却没有丝毫困意了,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床头上挂着的写真照。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闪耀。
望着写真照,杨初厌陷入回忆的漩涡里。
小时候是亲密无间的伙伴。现在像是其中一人越过了彼此之间的隐形三八线,逃避、挣扎、混为一谈。
想到这,杨初厌脑内被懊悔的心情所充斥着。如果有人越过三八线,那那个人就是她吧。
面对年少的情愫,少女总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
咚咚咚。
凌晨一点,紧锁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杨初厌瞬间寒毛直立,弹坐起来。浸出薄薄的手汗,手指倏地收拢起来。整个人进入警惕模式。
塘春街曾发生过命案,大半夜又突然有敲门声,让人很难不害怕,很难不多想。
门外不知名的人还在敲着门。手机不在身边,无法与外面联系。
杨初厌坐在床边,眼睛始终盯着门,想透过门看清外面的人是谁。
冒着胆子,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房门面前。杨初厌手紧握着门把手,在房间里寻找可以防身的。
间隔的敲门声,像鼓棒敲在杨初厌砰砰的心脏上,重击一锤。
咚、咚、咚。
“杨初厌。”
顾锦?
杨初厌心生疑惑,小心翼翼的把门锁打开后,等待多时的顾锦从房门外进来了。
“怎么了?”对面人只是抬眼看了眼杨初厌,默不作声与杨初厌擦肩而过,自觉的躺在床上扯过被子,进入睡眠模式。
杨初厌:“……”
看着顾锦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杨初厌因为紧张而收拢的手也慢慢舒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