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瑀不咸不淡地“哦”了声,这可让夏渝青筋暴起,暗搓搓地拧了一把裴瑀的胳膊。
“诶…”裴瑀脸色微变,满眼委屈地看了眼夏渝,将强势的口吻变得柔了些,冲江潮微微颔首,说:“你好。”
江潮眨眨眼:“你好。”
裴总原来是个妻管严!
真是让人惊讶的消息。
夏渝干咳一声,看向裴瑀,问:“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也和人吃饭?”
“刚吃完,和一个合作商。”裴瑀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夏渝颈下露出的锁骨,眉心一蹙,说:“里面穿这么薄,你就不怕冻感冒了?”
夏渝低头一看,掩了掩衣领,没底气地反驳:“我这可是毛织的……而且外面穿的很厚的。在屋里也不冷,你不用担心。”
裴瑀可是说不通的人,“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别吧…”
嘴上说送回去还不一定要干什么呢。
他们两个也有小半个月也没有做过了,这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他又刚上任夏氏,这精力实在是无暇应付裴瑀,身子骨也受不住裴瑀的折腾啊。
“你这脑袋里在想什么?”裴瑀明知故问,还有意提高了音调,说:“我送你回去是想中途和你说些事儿。这事关乎你,我是很重要的,难道你不想听吗?”
“…”裴瑀也不能说骗人的话。
夏渝犹豫再三,又见裴瑀眼神真挚,也就无奈应下了。
“这才对嘛。”
对面江潮看的是呆若木鸡。他真是活久见了,看见自己的上司撒狗粮,自己还只能被迫受着,这俩人让他的初印象完全崩塌,什么高岭之花,不近人情的冰山脸,那简直就是在危言耸听!
“诶哟!你们这么快就到齐了呀?哎,这裴瑀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就咱们三个人吃饭吗?”
身后响起李贺含笑的声音,这熟悉的声音一进耳里,江潮就僵住了。
夏渝瞧李贺穿的正派,一看就是从大场合刚下来的人,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他都能闻到那淡淡的酒味儿,“你来的可真晚啊。”
“诶,我现在好歹也是万利的执行总裁吧,这忙点嘛,是应该的。”李贺一边说着,一边随便拉了一个椅子坐下,这椅子呢,也正好是靠江朝最近的那个。
几乎是厘米距离,江潮紧张的不敢喘气,那鼻翼轻微扇动着,白皙的脸蛋也微微泛红。
夏渝将江潮的变化收进眼底,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说:“咱俩都是老熟人了,我等多久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人家江助理是第一次跟咱们一起吃饭,第一次你就迟到,也不怕给人留下坏印象。”
“裴瑀!我身上!有!香水味!”
“……”
裴瑀眼皮一跳,从后视镜扫过夏渝微敞的衣领,那上面有着口红印。
“裴瑀!你这个!负心汉!”
“提裤子就走的!王八蛋!”
“……”
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裴瑀一下车就把夏渝扛在了肩上。
失重感让夏渝小幅度地挣扎。
一进别墅,裴瑀就上了二楼,把夏渝放到了主卧的床上。
裴瑀动作很轻,但醉了酒的夏渝矫情做作的很,被“摔”在床上的那一刻,呜咽起来。
“疼……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