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尝。”
李贺眼底闪过狡黠,冲着那边烤串的老板大声说,“老板!来瓶白的!”
老板应了声,让一旁的伙计拿了瓶白的送上来。
李贺一接过白酒,就迫不及待的给夏渝满上,坏心思都快写到明面上了。
薛铭轩忍不住说,“贺哥!明天咱们还要上班!”
李贺摆手,“啥事没有,我也不喝夏渝多喝,就让他尝尝味。这人来一回,总不能还没喝过白的吧!”
被他们二人这左一句右一句说着,夏渝心动了。
他这人奇怪的很,有人劝有人催的时候就想叛逆一把。
这么多年过来了,酒量没练出来,他觉得很不好。
夏渝拿起就想一饮而尽,不料被李贺抓住了手腕。他不解,脸色潮红,不知是热气熏得还是酒精作祟,说,“干嘛?”
“等串什么的上来了,你再喝。”瞧着夏渝那要一饮而尽的样儿,李贺憋着笑,他都能想象到酒下肚后夏渝是何等模样。
夏渝,“哦,好吧。”
薛铭轩满满地担忧,以防万一还是提前买了个醒酒药,他不是没见过夏渝耍酒疯,酒品不是一般的差,越是这样还越想喝,这一点他也是拿夏渝半点法子都没有。
李贺摸了摸鼻头,良心虽迟但到,说,“你要不要先给你家那位打个电话?一会喝醉了,我可不打算承担送你回去的义务哦。”
夏渝摇头,“不要。一会实在不行我叫代驾。”
李贺努努嘴,对此不做评价。
烧烤上齐了,李贺迫不及待的就拿了腰子开始吃。
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着实可怕。
夏渝嫌弃,“你,能不能有点吃相?”
李贺不满,把嘴里的美味咽进了肚,才说,“大吃大喝才叫香!你快别磨蹭了,快吃快喝!哦对,你别看那白的只有一小杯,你可别一股脑的全喝了,我怕你直接倒。”
夏渝不信邪,就着一串牛肉,一饮而尽。
“……”
这速度快的,薛铭轩都没来得及拦,就见那杯子见底了,人也栽悠了。
如李贺所言,夏渝一杯倒,甚至没有时间回味喉咙火辣的感觉。
李贺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诶呦,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得直接倒吧?乐死个人了。”他用手指戳了戳趴在桌上似睡非睡的夏渝,都笑出眼泪来了。
薛铭轩叹气,他想着叫个代驾,毕竟他们三个都是喝了酒的,酒驾被抓影响不好。
李贺说,“诶,咱俩叫代驾就行了,夏渝呢,会有人管的。”他扫了一眼夏渝放在桌上的手机,盘算着时间也该打电话来了,“小薛,贺哥我和你打个赌,不出五分钟,裴瑀就得打电话查岗来。
这人一旦喝了酒,哪怕没醉,大脑的思考都转不过来。李贺说话不过脑了,丝毫忘记了薛铭轩对夏渝的感情,一嘴一个裴瑀的,说的那叫一个顺嘴,还不忘说夏渝和裴瑀目前同居的事儿。
薛铭轩喝的不多,还算清醒。就是情绪藏的没平时好,醋意涌上心头,不满的话到了嘴边,也就耐不住地说了,“我搞不懂哥到底喜欢裴瑀什么,裴瑀有的…我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哥一定要非裴瑀不可。”
李贺安慰地拍着薛铭轩的肩膀,侃侃而谈,“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羁绊可不是一般深,夏渝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论是放在以前还是放在现在,认死理的那个劲儿什么时候小过。”
说着,他视线落在了犯迷糊的夏渝脸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夏渝就变成浑身带刺的刺猬了,要说是六年前的那一遭,还不算准确…
“嘶,这脑子,不记事。”李贺越想越头疼,干脆就不想了。
五分钟不到,夏渝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人是裴瑀。
李贺沾沾自喜,“嘿嘿,我就说吧。”他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拿起手机就滑了接通键。
“阿渝,你在哪?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你也不回家。”
李贺清嗓,“诶,裴瑀啊!夏渝他睡着了,接不了电话。”
“……”
听了李贺声的裴瑀一瞬就冷下了语气,“你们在哪?”
李贺清晰的听到了电话那头穿衣服开门的动静,想着逗逗裴瑀,但一瞧见夏渝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儿,怕一会真耍起酒疯了,就如实相告了,“我们吃烧烤呢。我一会发给定位给你哈,夏渝喝醉了,他……”
“嘟嘟嘟嘟——”一阵忙音让李贺戛然而止。他不恼,毕竟这事要真论起来,他是理亏的那一方。
“唔……”夏渝迷迷糊糊,半阖着眼,直起了身子,那骨头就像是软的棉花,身形左右晃悠,他茫然地望着周围,脑里仿佛灌着浑水,说,“几…几点了?我,我该回去了。”
:这动静,可不小
李贺见人起来了,哄着说,“十一点了,一会裴瑀就过来了,你老实坐着嗷。”他还不忘把夏渝身前的酒都拿走,换上了饮料。
薛铭轩见状挪着凳子坐到夏渝的身旁,“哥?”
“嗯……”夏渝口干舌燥,开了瓶水仰头喝了起来。
薛铭轩眸色发紧,视线无法从那截白皙的脖颈离开,因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性感极了。
李贺一脸吃瓜表情。心里连连啧道,不愧是从小到大的万人迷!身边喜欢的一个接一个的来。上一次还是林家小少爷吧,这一次又是自家养成系弟弟。裴瑀的情敌还真多。
喝完水的夏渝还是感觉口干舌燥,身子也很不舒服。他双手撑着桌子,作势要起身,“脑袋…晕,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