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安排你们的住处,云灼可以跟着朕进去,而你……”景砚看向莫淇,眼神询问。
莫淇皱眉,他现在还不想处理和二当家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景砚点头,明白。
“你就去客栈歇息,没有朕的允许不能离开客栈半步。”
呆滞的二当家被人带走后,云灼跟在景砚的身边走向深宫。
他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即使知深宫的可怕,可为了心爱之人,他乐意至极,甚至甘之若饴。
景砚回宫的消息传入太后的耳朵里,此时她正听着另一个亲信嬷嬷的汇报,她偷偷置下的产业已经被景砚全部摧毁,只给她留下一个空壳子。
她脸色铁青,手指掐入肉里都毫无察觉。
真是她的好皇儿,果真不是亲生的就丝毫不手下留情,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令人讨厌。
“去将皇帝找来,哀家要见他。”
他爱上一个山寨头头(十三)
“太后见朕,所为何事?”
太后话音刚落,景砚的声音就随之响起,他背着手站在太后对面,眼神冷淡。
见太后望过来,他再次询问:“太后见朕,所为何事?是为了那些被摧毁的产业还是为了兴师问罪”
景砚本以为面对太后这个所谓生母时,他情绪会崩溃,但恰恰相反,他面对太后时神色淡然,就好像对面的人并不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生母,而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她的存在丝毫不能激起他的情绪波动。
太后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内心一咯噔。
有那么一瞬间,景砚陌生的眼神让她差点以为他已经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并不是她亲生的。
她稳住身形,也掩饰住眼里的慌张,再看向景砚时眼里的情绪和往常一样。
漠视与厌恶交织。
若是以往,景砚肯定会心情低落,可如今,他早已经失去耐心。
他眉头微皱,正准备开口时听见一声呵斥,他向源头看去,眼带嘲讽。
“皇帝,哀家的那些产业你为何要摧毁那是属于哀家的东西,你没有那个资格。”
她一向对景砚没什么好感,因此做事也极为嚣张,她知道,只要景砚想要得到她的关爱,就必须得按照她的想法办事,让她满意景砚才会好过,她才会施舍景砚一点爱。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对景砚的,景砚也的确不辜负她的期待,对她都是有求必应。
她也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人,享受着众人的敬仰,她的目的达成一半,如今另一半也要达成时,遇到了拦路虎。
她一定要将这个阻碍克服,若他实在要阻拦,她只能选择最决绝也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解决掉景砚。
太后理直气壮的问话让景砚怒极反笑,他才明白,原来人愤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笑出来的。
他眨着那双和先皇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清凌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太后,薄唇微扬,一抹嘲讽的笑被太后看在眼里。
“没有那个资格,那谁有资格太后,别忘了这个天下这个江山是属于谁的,谁又是主宰者!你若不是占着我生母的名号,又如何能坐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又如何能受众人敬仰”
“你这话什么意思?哀家是你的生母,你即使贵为皇上也应该尊重哀家!”
景砚讽刺道:“是不是朕对你太宽容,才会滋长你的野心不管是谁,在朕面前都得缩着,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你是朕的生母又如何朕宁愿你从来都没有生过朕!”
景砚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胸口,冰冷的血液沿着伤口流出,刺骨的疼。
偏偏景砚还向伤口上撒盐,一点也不管她的死活。
“朕有时候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朕的生母,朕并没有听说过不爱孩子的生母,你不会不是吧?毕竟你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多的数不清……”
说着,景砚眼里涌现出一丝厌恶情绪,他从前听着关于太后的那些事情时,总会为她开脱,会以为那些人是嫉妒太后,所以才会想着那些腌臜事情污蔑她的清白,想要借此机会扳倒她。
可他再次提起,结合太后苍白的脸色,他不知为何真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够了,别再说了,哀家本以为你只是厌恶哀家,没想到你对哀家居然是这种态度,哀家对先皇的忠贞天地可鉴,即使你是皇帝,也不能随口污蔑。”
太后手指插进肉里,痛觉蔓延至大脑,她混沌的脑子有着短暂的清明,只是手指还是微微颤抖,她隐瞒已久的真相被景砚随口戳破,她只觉窒息。
景砚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在外等候已久的莫淇拖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人进来,他像丢垃圾一样将手里的人丢在太后的面前。
太后看见莫淇时微蹙眉头,不知精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来揭穿你这个冒牌货。”
“什么冒牌货……”
在太后想要发怒时,瘫在地上的人露出半张脸,只一眼,太后就确定那是她前几日还拉着手对他哭诉的孩子,她的亲生骨肉。
此刻,她的亲生骨肉正难耐的皱着眉头在嘶吼,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成布条,一条一条的,并不能遮挡住他的春光。
他的脸也涨红,手在地上无意识的扣着,额头上满是细汗,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声音沙哑,身下也表现出极大的异样,在场的都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人士,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