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啊!”赖子一只手挥舞着,一只手则是捂着,冷汗不断的冒出来,说话都虚弱了起来。
“呵。”金免秋拿着剩下的半截棍子,高高的举了起来,猛地敲上了赖子的头,直接将人敲的发晕,穿上鞋子后,一脚踹上了赖子的腹部,将人踹的往后滑动了一些。
飞落的树叶掉在了地上,枯叶被新的叶子覆盖,底下的小虫子习惯的在黑暗里爬行,寻找着可吃的食物。
“这位,你没事。”清润的嗓音传到了金免秋的耳边,只是最后一个字似是停顿了一下。
“吧。”
简柏意跟着阿树来山上看看,没想到听到的声音有些耳熟,似是那日在路上遇到的小哥儿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最后的一脚,还挺有力量的。
“?”金免秋转过身,发现应是那宅院中的二人,尤其是这位,“我没事啊。”
说着,金免秋看着地上几乎晕死过去的人,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我只是来山上玩一下,跟地上的人不认识的,是他想使坏,我才反击的。”
“嗯,我相信你,阿树。”简柏意仔细的看了看眼前有些不安的人,瞧见没有任何伤痕,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我送你下去吧,这里阿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下山的路上变得有些漫长,金免秋不时的悄悄看身旁的人一眼,脸上微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刚好碰到我。
“我来山上看看,毕竟山上要更凉爽一点,你呢。”简柏意侧着头,身边的人比自己低个半头,倒是长得不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的缘故,那鼻尖上出了些汗,&ot;擦擦吧。&ot;
素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截青竹,递手帕的人微微笑着,很是温和,不由得,金免秋心里安定了许多,将手帕接了过来:“谢谢你,对了,阿树要怎么处理啊。”
“交给官府,但不会说出告诉官府此事是跟你有关,你放心,他以后定然是不会在来骚扰你了。”简柏意目光沉沉,语气有些发凉,这种人,交官府都是便宜他了。
“嗯,多谢你。”金免秋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手帕,我洗干净了就还给你。”
“不。”简柏意刚想拒绝,看着眼前那双清凉的眸子,又改了口,“不用谢,你日后上山最好跟别人一起,别一个人上来了,太危险了。”
“嗯。”金免秋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将手上的帕子握得紧了些,又松了松手,原本平整的帕子,已然出现了褶皱。
走过一段不平整的下山路,终于到了山下,走到快要接近宅院时,二人的距离也更远了些,金免秋转身摆了摆手:“今日多谢你,也帮我谢谢阿树,改日我亲自上门感谢,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我就自己回去了。”
“好。”简柏意轻轻颔首,看着前面笑意盈盈挥手的人,心里的平静多了一丝波澜。
委屈巴巴
路边的草叶微微摇晃,有些晒的日光照在了路上,金免秋单手握紧着背篓上的绳子,忍不住的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也只剩下了背影,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但不知为何却也有些庆幸,这一眼并未被人发觉。
“免秋啊,这是去山上了,山上的果子还没熟呢,你这是去早了啊。”
有些微胖的妇人,额间带了些许的汗液,笑起来很是和善,手里端着一大盆的衣裳,对着金免秋喊了一声。
“是啊,葱婶,是去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金免秋强颜欢笑的回了一句,低着头走得更快了些。
“这孩子,能有什么事啊,走的这么快。”葱婶把抵在腰间的盆子往上送了送,有些疑惑的看着金免秋的背影。
日头越发的大了起来,虽已是未时,但这热起来还跟正午一样,不见得凉快,金免秋出了一身的汗,背部又有背篓,虽是空的,但压在后背如今也不太舒服,干脆抱在了身前。
刚到了家中,强撑着的腿脚突然就开始发软了起来,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爹,娘,嫂子,大哥,你们在家吗?”
金免秋喊了一声,扶着门站了起来,不由得微微叹气,看来是都还没有回来啊。
院子里的鸡都眯着眼似是睡着了一样,听到声音后头顿时偏了偏,开始动了动腿脚,绕着鸡圈走了两步。
关好的大门被刷的一下打开,金免秋猛地一激灵,顿时朝后面看去,原来是虚惊一场,也是,那个人都要被交到官府了,是自己多心了。
“小叔叔,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呀,我和妹妹喊你,你都没有应我们。”金言牵着金安的手,说话间都有些大喘气了起来。
“啊,是吗?”金免秋眨了眨眼睛,扒拉了一下额间湿透了的发丝,“可能是我太热了,所以走得快了一点,没听到吧。”
“是的呀,小叔叔。”金安奶声奶气的回了句,把手从金言的手里抽出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学着金言的样子大口的喘着气。
温热的水浸过双肩,丝丝的水流随着人而滑动,金免秋慢慢的将头埋在了水里,猛地抬起了头,眼睛因为进了一点水,有些酸涩了起来,双手滑过脸颊,一口气轻吐了出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后怕的感觉哪怕是在温热的水里也挡不住汗毛起立,一阵冷意席卷了全身,金免秋双手紧抱着自己打了个寒颤,随便洗了洗就穿上了衣裳。
兰雾手里拿着人家给的一大把青菜,正侧着头跟柳浅说话,金安小跑到了柳浅的身前抱住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