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也被舀了出来,先倒在了盆子里,冒着热气,端都不好端出去,把凉水舀到锅里,冲洗了两遍后都舀到盆子里,刚好将盆子里冒着的热气全都压了下去。
灶里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打开罐子里的猪油,拿着木勺舀出来一勺放锅里,没一会便都化开来,将猪肉放到锅里,顿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拿着锅铲按压了几下便开始翻炒了起来,将调料全都放了进去。
又翻炒了几下后便往锅里倒了些水,把菜干洗了洗,又在手里用力的捏紧,将水都捏出去了大半后便放到了锅里,将盖子盖了起来。
香味引得金言和金安都站了起来,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的瞅着盖得严实的锅盖。
“吃饭喽。”
金免秋拿着抹布,垫在了盆子的下面,端到了堂屋里。
金言手里拿着一把的筷子,身后跟着速度不快的金安。
“小安你慢点,跑什么。”
柳浅手里拿着几个碗,无奈的摇了摇头。
洗干净手的金意榴拿起布巾擦了擦,这才走进了堂屋里。
一人一碗的炖肉在加上篮子里的饼子,若是渴了便喝点放着的温水,吃到最后,盆子里只剩下了几块的菜干,很快也被夹了个干净。
“我来收拾。”
金免秋将碗筷迭放在一起,盆子便被金意榴给拿了过去,桌上的菜汁被抹布一抹而净。
洗干净后,闲的无事便去菜园里看了看,稍微浇了点水,便回了屋里。
把放好的发带拿了出来,侧躺在床边看了起来,上面还带了些细小的花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还挺好看的。
拿着发带的手逐渐落到了床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唇瓣无意识的动了动,随后翻了个身子,发带也随即被带到了床的最里面。
金免秋晃了晃下头,伸出手挠了一下脖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将挨着脖子的东西拿了起来,原来是刚刚的发带,扭头朝着窗外看去,外面依旧是亮堂的不行。
金免秋又闭上了双眼,却感觉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呆,便下了床,走了出去。
堂屋里,桌子上放着裁出来的布料,柳浅在合着布料的边,往里面放上厚实的棉,等缝起来便成一件袄子,穿在身上都暖和的很,旁边的金意榴正在做着黑色的棉鞋,鞋底子看起来也更厚一点。
秋日里做好,待天冷的时候便能直接穿,也省的冬日里去镇上买袄子,路也不好走,价钱也不低。
柳浅低着头笑了一下,拿着线头在嘴里抿了一下,一下就穿到了针眼里。
成亲
大门被缓缓的推开,兰雾和金邦连同金木溪都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娘,大哥。”
柳浅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朝着金木溪走了过去。
“秋哥儿,你定亲的时候大哥也不在家,这是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金木溪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喜欢,谢谢大哥。”金免秋接了过去,笑着点了点头。
申时,晒得不行的太阳慢慢的隐了身影,不多时一片片的乌云便将天盖了个全,吹来的风像是在加油助威一般,呼啸个不停,大颗的雨滴开始落了下来,反应过来的人连忙将院子里要收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站在门口看着外面下个不停的雨。
一连两日,雨水断断续续的下着,地上的泥土早已变得湿润了起来,出去的人都踩出来了一个一个的泥坑。
待放了晴,在屋里晒着的衣裳闻着像是都有了些霉味,直至在太阳下面好好的晒了一番,才算是好的多了,一眨眼已经要开始入了冬,虽还没有下雪,却比之前要冷上了许多。
“秋哥儿,在家吗?”
门外传来了喊声,金免秋连忙去打开了门。
“西婶,快进来。”
“行,我来给你送喜服和鞋子的,你试试,若是不合适的就跟我说。”西婶笑弯了眼,手里的托盘上面还盖着红布。
“好。”
金免秋点了点头,将人迎了进去。
一听金免秋要试喜服,都纷纷的坐到了堂屋里,等着人出来。
看着人走了出来,西婶连忙问道:“可还合身,鞋子如何。”
兰雾上前将衣裳又给拍得更平了些,看着一身喜服的金免秋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起来:“虽说离家里很近,但这也太快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你这婚期都要到了。”
“娘。”金免秋倾身抱了一下兰雾,“你放心吧,我肯定是有事没事就往家跑。”
“行。”
“西婶,都挺合适的,没什么不舒服的。”金免秋说着转了一圈。
“好,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好些事。”西婶点了点头,“秋哥儿这一身是真好看啊。”
“慢走啊。”
“好嘞。”
金免秋将衣裳又换了回去,摸着红色的喜服笑了起来,婚期本来是定在了年底,但是因着到时下了大雪,远在县城里的简家人便过不来,索性两家一商量,挑了个好日子提前了半个月成亲。
成亲前的俩人要少见面,金免秋和简柏意只能靠西婶或者阿树来送些东西。
院子里被铺上了洗干净的油布,做被子的料子被铺得平整,软和的棉被放到上面后在将另一面的料子也放上去,成婚前家里便要做上几床的被子,届时同旁的物件一同送到郎婿的家中。
家里已经做好了几床,剩下的便赶在成婚之前做出来,是以每日吃完饭就开始缝了起来。
午时,请来的全福人便上了门,为金免秋束发,兰雾在屋里坐着,偷偷的掉着眼泪,来家里的人多,除了金言和金安以外,剩下的四个人都在院子里招呼着过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