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绷着一张脸,听到咳的撕心裂肺的声音,终究没有后退。
“……无惨。”
产屋敷耀哉没有撑伞,他半长的黑发早已被雨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上,往常总是看起来风轻云淡,挂着温和笑容的产屋敷家主公在此刻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你……你怎么不打伞。”
无惨呆了半晌,只干巴巴的憋出来这一句话。
看到这样的产屋敷耀哉,他不仅没有上前,反而心慌地更想后退了。
产屋敷耀哉没有说话,他低头捂着嘴剧烈的咳嗽着,咳到脊背都变得弯曲,肺像是随时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无惨看着他那副随时像要背过气去的样子,犹豫思索着,向前迈了一小步,把他也纳入了雨伞的范围里。
不过这样做的用处显然不大,因为产屋敷耀哉的身上早就被雨淋透了。
“我以为你被人掳走了。”
产屋敷耀哉声音喑哑的像是在渗血。
产屋敷耀哉的话像是给无惨找了一个台阶下。
在不知道无惨力气变大的情况下,看到本来锁在病人身上的锁链被破坏,曜哉的第一想法的确应该是无惨被什么人劫走了。
“对……有个奇怪的人,把我带到这里,然后跑了。”
产屋敷耀哉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身子无力地摇晃着靠在了无惨身上。
诗音后跳开,扑棱着翅膀飞入了雨中,给产屋敷耀哉和无惨留出了完美的私人空间。
无惨僵硬的抱着浑身湿透的产屋敷耀哉,听着他费力的喘息。
“无惨……我就只有你一个家人了啊。”
产屋敷耀哉喑哑又疲惫的声音听得无惨头皮微微发麻,如果是以往他可能会满不在乎的觉得曜哉是习惯性的说那些蛊惑人心的话,但是现在他这副狼狈虚弱的样子却让无惨有些心慌。
明明在期盼着曜哉继续病重下去的样子,却又和现在的心情完全相悖了。
“咳咳……如果你不想戴那副锁链……”
“如果不是有那副锁链,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被掳走了吧。”
无惨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要被曜哉的衣服浸湿了,他眼帘微垂,觉得头脑里的困意逐渐翻涌,“都是因为你把家里的仆役都打发走了。”
“是我的错,但是……”
产屋敷耀哉的话还没有说完,无惨就感觉他靠在自己身上的半身在慢慢往下滑。
他先无惨一步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