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眼前被折断的新鲜痕迹,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天,那么新鲜痕迹没有被抹除,也是正常的。
按照村里人对木屋主人的恐惧,木屋主人又住在山顶,说明这个人可能不常下山。
“陆兄,这木屋之中竟然空无一人,难不成木屋的主人遭遇了什么不测?”萧珢满脸狐疑地说道。
想到这里,众人的神色皆变得沉重起来。
“依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推断,恐怕只有结论才能解释得通。”
稍作犹豫后,陆时安伸手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随着“嘎吱”一声轻响,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房间内整洁干净,各类物件摆放得井井有条。
“师兄,从这屋子里的布置来看,其主人应当是位女子。”宁玉昭手指着迭放在木床之上的衣物,轻声说道。
“只是村里的村民都是普通人,如果木屋的主人是女子,那么她应该同样也是普通人,为什么村民们会对她那么害怕呢?”萧珢眉头紧蹙,满心疑惑。
陆时安移步至床边一处简易搭建而成的柜子旁,缓缓拉开抽屉。
剎那间,众多婴儿的针织物品呈现在眼前。
每一件小衣裳和小鞋子,针脚细密而精致,无一不流露出这位女子的欢喜与期盼。
望着眼前的这些物件儿,陆时安原本已经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幻境当中所见到的那个小婴儿身上。
他也拥有一位无比疼爱他的母亲,但他却遇到了一个畜生父亲。
陆时安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只小巧玲珑的老虎鞋,只见鞋面之上用针线精心绣制出了“平安”两个字。
站在一旁的宁玉昭目光专注的看着那些精美的刺绣作品,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师兄,难道说她已经成为一名母亲了吗?
但奇怪的是,此处仅仅摆放着属于她个人的生活用品而已啊。”
听到这话,萧珢紧接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依我看,要么就是她的夫君已经离世,要么就是她根本就未曾嫁人成家。”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如果情况属于前者,或许还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但倘若事实真是后者,那么对于民风保守的小村庄而言,未经明媒正娶便行男女之事,无疑将被视为一项重罪。
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不是女方心甘情愿,那么极有可能是受到强迫。
想到这里,大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我们再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线索,等会儿下山后再看看穆师兄他们那边打探的怎么样。
说不定合并起来,所有的困惑都解决了。”陆时安沉声道。
宁玉昭重重的点点头,他也想要出一份力。
这一路上他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一直依靠着师兄。他不想一直依靠着师兄,他也想和师兄并肩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