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直直拜下去:“谨遵叔公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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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容佑棠开始日日早起,顶着漫天飞雪赶到庆王府当差,头几天是在家吃了才出发,后来被庆王发觉,才改为……赶去庆王府用早膳。
苍天呐!
容佑棠夹起个烧卖,慢慢吃了,九皇子用着鸡蛋羹,他一见胞兄低头喝粥、就飞快朝容佑棠扮个鬼脸,乐此不疲,日常用尽全身力气对呛赵泽雍。
这十来天,庆王府餐桌就是这样的奇异组合!
吃到一半时,郭达又风风火火进来,愉快地说:“诸位早啊,真巧,我还没吃。”说话间已经落座。
“表哥早。”九皇子打招呼。
“郭公子好。”容佑棠也起身问好。
郭达乐呵呵点头:“早早早!好好好!都坐,快坐,客气什么呀。”
赵泽雍吃好了,慢条斯理拿热毛巾擦手,闲闲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定北侯府克扣了子琰的早膳。”
……猴儿似的侯门公子。
郭达忙从粥碗里抬起头来:“表哥,我这回是真有事前来!”
“吃你的,待会儿到我书房。”赵泽雍先嘱咐了表弟,起身后,又严肃对胞弟……及其玩伴说:“你们俩,今日别再去梅园糟蹋花儿了,要么念念经史子集——”
赵泽安立即皱眉,以示不情愿,容佑棠则浑身散发“您说了算”的光芒。
“要么,就去马厩转转,瞧瞧那小红马。”赵泽雍说完,抬脚就去了书房,不再看令他头疼的胞弟……还有那机灵古怪惯会装乖的姓容的小子。
小、小红马?
赵泽安瞠目结舌,紧接着狂喜,把筷子一拍,激动站起来喊:“真的吗?真有小红马?在哪儿、哦在马厩是吗?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九殿下,先坐下吃完吧,否则殿下知道就——咳咳了。”容佑棠好笑地提醒。
赵泽安慌忙落座,抄起筷子,语无伦次地说:“太好啦,真好!我早就想学骑马了,可父皇不让、母后不让、外祖母不让、舅舅表哥不让,统统不让!哎,真是的,不早说,早说我就不生气了嘛。”
郭达歉意地解释:“并没有不让,只是你之前身高力量都不足,骑马也有一定危险性的。那小红马两岁半了,是表哥费大力气给你寻来的。”
“哼哼哼~”赵泽安听得傲娇又满足,埋头狼吞虎咽,一心想尽快丢了碗筷去看马。
有哥哥疼真好啊。
容佑棠感慨着剥了个鸡蛋。
郭达抬眼一看,顺口问:“我家就在隔壁,走过来顶多一刻钟。你家在东城那么远,为什么不干脆住在庆王府呢?省得大清早起来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