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傅月庭船上满满两大桶的海货,抬头看了眼傅月庭,小心翼翼道:“傅哥,你之前有吃过这多腿怪吗?”
傅月庭自然是吃过的。
但按照系统给他编造的身份,他就不能这么说了。
“未曾。”
一个谎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
傅月庭将对海货一知半解的形象贯彻到底:“看余安你们这幅神情,莫非这、多腿怪不能吃?”
多腿怪,多么淳朴直白的称呼。
傅月庭都有些喊不出口。
毕竟多腿的可不只眼前的鱿鱼。
王余安挠了挠头,“这倒不是,能吃是能吃,就是这东西不好吃,咱们自己一般都不吃这东西,拉到镇上就更卖不出去……”他越说声音越轻,关注着傅月庭的表情,以确保能第一时刻安慰他。
“卖不出去?”傅月庭此刻的惊讶是真情实意的。
之前研究过的z国古代文明时,他分明看到有古时沿海的渔民吃鱿鱼的记载的,如今这个架空的时空当真和前世有如此多的不同吗?
“是啊,这玩意儿人家搬去喂猪都嫌弃,更别说咱镇上还没有多少人家养猪的!”
傅月庭:“……”暴殄天物啊。
殊不知前世一串烤鱿鱼卖上了二十块大洋,多少劳动人民一天的工资能买的下的鱿鱼都不够一天饱腹的。
虽然这些劳动人民一般也不会舍得花全部工资买这等“奢侈品”就是了。
对于王余安所说的“不好吃”一事,傅月庭不以为然。
铁板鱿鱼、烤鱿鱼、鱿鱼圈,想想都觉得怀念。
他不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小食。
“原来如此,”对上王家兄弟担忧的眼神,傅月庭故作沉思,而后犹豫道,“但我还是想试试,若是能改善滋味,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
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和力气吗?
曾和傅月庭一样怀着不死心的念头偷偷品尝过多腿怪的兄弟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想起了当时嘴里的滋味,脸都皱巴了,还想继续劝。
傅月庭在他们劝说之前开口,“实不相瞒,我曾在一本游记上看见过关于多腿怪的记载,只不过那游记上写的是[鱿鱼],”
心里对莫须有的游记及前世为鱿鱼命名的前辈说声抱歉,“因此才一时未将二物联系起来,但方才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多腿怪与游记中所言极为相符。”
王余生三人仍是不解。
这和多腿怪……啊不,鱿鱼难吃有什么关系呢?
总不会书上写过了,它就肉质口感都变了吧,不可能这么玄乎!
注意到他们疑惑的表情,傅月庭扬唇笑了笑,“那游记上就记载了些许处理鱿鱼之法,其上描述,处理后的鱿鱼风味极佳,奈何此物捕捉不易,未能尽兴。”
他这么一说,王余安三人也猛然反应过来。
对啊,他们刚才一直没注意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