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难傅月庭还能从它绿豆大的眼睛里分辨出它的眼神——一丝丝惊恐,又有一丝丝震惊。
显然对傅月庭带这么多有毒的东西回来感到震撼。
傅月庭眉头微挑,“你怕它们?”
他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兴奋。
在家里作威作福的龟大爷居然还有怕的东西?
金乾龟:“……”
“放心,毒不死你的。”傅月庭满脸不以为意,落在金乾龟眼里却多了一丝威胁——
下次再挑衅他,他就用这些海蜇来毒死它。
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一圈,入眼满院的木盆,每个盆里都放满了海蜇,顿觉前途一片天昏地暗的金乾龟颤抖着四条腿,一点点往屋子的方向挪去,好不凄凉。
要不是推不动门,傅月庭慎重怀疑它在进屋后会把门死死关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鲛人都没这么大的脾性。
傅月庭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结论。
愣神片刻,失笑摇头。
要是尤离落知道他把他和一只用来补身子的龟对比,漂亮的眼睛一定会瞪大,对他怒目而视,尾巴重重地拍打着海面,没有两只叫花鸡和两筒可乐就哄不好的那种。
想到这里,傅月庭脑中却是不自觉出现了方才告别时,对方听他说明天不出海时瞬间暗淡下来的眼眸,和恹恹地垂在海水里的尾巴。
傅月庭改变主意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好在鲛人先他一步应声,让傅月庭将将吞下要说的话。
月色撩人,夜间的清风也撩人,但都不及傅月庭给予的拳拳“爱护”心意销魂。
一刻钟前,瞒着老娘从医馆溜出来后,和小弟汇合的韩老三从小弟那里知道了傅月庭今天没来出摊的消息。
“他没来?”
“是啊,大哥,我在那白白等了两个时辰!”小弟苦着脸,语气愤懑。
韩天海本就一脸凶相,此时狠狠皱起眉头,更具凶气,“你有打听到什么情况吗?”
“大哥,不用打听,那小老板随性的很,经常不来出摊。”有一个小弟也算是傅月庭摊子的常客,此时积极地提供消息。
韩天海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兄弟们,眯起眼睛,希望是他们说的那样平常。
否则……
不到迫不得已,韩天海不愿意怀疑这群跟了他很久的兄弟。
他垂下眼,淡淡道:“那今日便算了,明日继续蹲守。”
“不用等了,我来了。”一道飘忽不定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什么不用……”韩天海忽地眼神一厉,刚要抬头看向声音来源,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沉寂的巷子角落里很快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人,傅月庭将此处空间隔离,确保不会被路过的人发现。
“还有一波。”
傅月庭闪身消失在巷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