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日正好帮我在家里监工,看着他们开荒,这几个人此前都未曾做过农活,我着实很难放心。”言外之意,对王余安很放心。
王余安接收到他傅哥信任的眼神,心情激动,情绪高昂的拍了拍胸口,“傅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盯牢他们的,保管你回来后看到的是开垦得规规整整的地。”
也没有追问傅月庭要去做什么。
傅月庭目露欣慰,“很好,今日就辛苦余安了。”
目送傅月庭的身影朝村口的方向走远,王余安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不远处的人,一动不动,像是要把人盯出洞来。
如此火热的目光韩天海和他的兄弟们自然感受到了。
一个兄弟凑到韩天海跟前,“老大,那家伙是谁啊,怎么那样看着我们?”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上我们老大了呢!”
这话一出,几个小弟纷纷调笑起来。
韩天海语塞的翻了个白眼,冷声道:“闭嘴,胡说什么,不想死就赶紧干活。”
同时响起的还有王余安洪亮的嗓门,“你们几个在笑什么?快干活,别想偷懒,小心我傅哥回来削你们!”
将狐假虎威表现得淋漓尽致。
几个小弟:“……”
行吧,他们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了。
“妈的,那姓傅的什么意思,还找了个人来盯着咱们干活?!”
“他娘的,老子就没受过这种气。”
“就是……”
唯独韩天海,神情平静,“所以呢,你们能做什么?”
“活不干了吗?”
“还是打算去找傅月庭理论?”
一连三问,几个小年轻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脖子。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拿着家伙事,继续干活。
他们不敢。
昨天傅月庭走的时候,那位朱少爷最后问的那句话,他们事后特意问了自家大哥——
在他们眼里,曾经小小年纪就考上童生、之后又以一己之力养活自己和体弱多病的寡母、还带着他们几个半大小子现在活到现在的韩天海,就是他们当中最见多识广的。
他们不知道朱少爷口中的“方外之士”是谁,但他们认为自家大哥无所不能,肯定知道。
对上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时,韩天海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曾偶然间从一本杂记里看到过关于方外之士的记载,也曾惊讶于书中所描述的方外之士的奇异能力。
否则,今日回答不了兄弟们的疑问,他在他们心里无所不知的形象是不是就要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