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能尽快用上的。
若是寻来木材找匠人做新船,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今天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日子。
船只再小,到底是能下海的船,运送难度比普通木制家具大多了。
但百姓也有自己的智慧,且严表叔所在的上渔村和小渔村邻近,平日里两个村子的村民捕捞的海域也是相邻的。
严表叔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撑船出海了,艺高人胆大,愣是亲自把船从上渔村划到了小渔村的海滩这来了。
两人一船进入视线,在海边等了半个多时辰的傅月庭不见半分不耐,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和严表叔一起来的是正是他的儿子。
让自家老父亲一个人撑着船绕道至小渔村的海域,他不跟着是万万不放心的。
“严叔,将船划至此片海域,辛苦你了。”
严表叔全名严万全,其独子严盛海。
严盛海半搀扶着他爹从船上下来。
“不辛苦,以后再想出海就难了,我还没过足瘾呢!”严万全摆摆手,抖着胡子喊道。
傅月庭还未说什么,严盛海便板着脸训起他爹来,“还不过瘾?也不知道是谁,撑船到一半就使不上劲儿了?得亏今个儿我陪你来了,不然看你怎么办?!”
严老爹就这么被揭了底,老脸一红,瞪着眼睛放大声音反驳:“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我那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县里待久了忘了咱吃饭的营生了!”
严盛海敷衍的点点头,“是是是,是我胡咧咧,爹你老当益壮着哩!”
“本来就是嘛……”严万全嘟囔道。
严盛海心知继续和老爹掰扯下去只会是他无言以对,便顺毛捋顺了自家老爹的心气,抬头对傅月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让傅公子见笑了,在下严盛海,今日陪我爹一起来交船。”
傅月庭回了个礼,不在意道:“一介白身,称不上什么公子,在下傅月庭,严大哥唤我名字就行。”
严盛海爽朗应下,“船你之前也看过了,月庭你现在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没有问题的话,咱们早些完成交易,我也好带我爹赶回县里。”
都是敞亮人,傅月庭也没说什么相信对方的为人这种话——本就不熟,谈何相不相信。
他顺势走到船边查看了一遍。
见此,严盛海不仅没有不悦,反而笑容加深。
他就喜欢和谨慎爽快的人打交道。
现在都对接完全了,日后才能少些扯皮。
走完一圈回来,傅月庭边取出银子边说,“没有问题,这是剩下的五两银子,严叔和严大哥点一下。”之前已经交了二两银子作为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