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条街摊位租赁、买卖的那官差就是他亲戚,三代以内的那种……”
王余安愤愤不平道,“那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丧良心的事了,之前就有一对做包子手艺特好的老夫妻,也被他盯上了,隔三差五的差使人去闹事,老夫妻没熬过半个月,就被……逼、死、了……”
王余安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既是愤怒,也是对权势的惊惧。
“两条人命,他最后就装模作样的挨了十板子,”说到这,王余安冷笑了一声,“听说他卧床养病了三天就又出来祸害人了。”
其中内情不得而知。
王余康和傅月庭也越听脸色越难看。
傅月庭朝摊位处看了一眼,那人正好回望过来,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挑衅的意味溢于言表。
和这种人置气是最浪费时间的,傅月庭淡淡的收回眼神,途中对上了旁边摊子的大爷担忧和劝阻的目光,愣了一下后眼神柔和下来,朝对方点了点头。
傅大爷(出现过)早上卖小馄饨的生意还不错,但夜市上,小馄饨就没什么人捧场了。
但架不住傅大爷有一颗凑热闹的心。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夜市更热闹吗?
没有了。
这段时间的出摊,傅月庭和傅大爷结下了不解之谊。
傅大爷会为傅月庭做一碗馅最大皮最薄的小馄饨,傅月庭也会为大爷留出一份微辣的鱿鱼串、鱿鱼圈以及不那么适合老人吃的香辣蟹。
见他点头,傅大爷只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的劝阻,选择宁人息事。
虽然他也对边上那个总是耍手段的玩意儿看不过眼,无奈人家有靠山。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一个小镇子的夜市,也就衙役偶尔会来看看,基本就是看摊处的官差最大了,像主簿、县令这种正儿八经的官几乎不可能踏足……
“混账,你这做的什么东西!”
一道甜美的叱喝声瞬间穿透了整条街,喧闹的街道寂静了一瞬。
众人纷纷看向声源处。
一位样貌清丽的女子站在摊前,旁边的侍女手上端着一盆鱿鱼串,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见此,有人立即向周围人询问当下的情况。
还真有那么些知道少女身份的、还目睹了方才事情经过的人热心的给其他人讲起了事情起因。
“这位小姐啊……”有人指了指前面一身丝绸华服的娇小姐,“是咱们临海县的主簿家的小姐,主播知道吧,那就是除了县太爷外最大的官老爷!”
旁边跟着听了一耳朵的王余安眼睛一亮。
主簿家的小姐在找那占他们小摊位置的关系户的麻烦?
“嚯!当真?主簿家的小姐?主簿家的小姐怎么会来我们这?”
有人满脸怀疑。
那热心透露少女身份的人不乐意了,“我骗你干啥?这就是主簿家的小姐,我二姨的大姑子的小舅子的二大爷在县太爷院里倒夜壶的,我们去县里的时候,他指给我们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