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逗笑了,我笑着说:“好傻。”
但傻傻的虫崽依旧还在傻笑,我开始体会到了养孩子的快乐,我反正哪里都去不了,也不会感觉到饥饿,于是我每天都待在虫崽的旁边。
等到虫崽三岁时,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我只能叫他崽崽,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可爱的虫崽,没有虫为他赐名。
虫崽很闹挺,每天都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想法,他的雌父总是很高兴的纵容他。但是莫名的,我感觉另一只虫不是很喜欢他,我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一只好虫。
“雌父。”三岁的虫崽总是很喜欢奶声奶气的叫着自己的父亲。
但是他的父亲总是只有晚上的时候回来,虫崽也不觉得无聊,在花园里抓蝴蝶就是一天,累了就趴在草丛里睡觉。
这个时候我就会坐在的旁边看着他,看着圆乎乎的脸庞,我就忍不住的开心与安心。
这天,虫崽被自己的雄父赐名,叫:“伊时。”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当初的虫崽一点一点的长大,那个讲话软软糯糯的虫崽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我明明看着他长大,却不知道他的性格是如何改变的,讲话软声软气的虫变得讲话格外的有趣,经常把对方整得很无语,我听着,只是觉得很想笑。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子下去,但随着虫崽慢慢的长大,他追逐自己的梦想,进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军校,我看着他一路杀敌,一路晋升,我替他开心,但是变故却在那一天发生了,他的雌父去世,只留下他跟他的雄父两虫,他的雄父嗜赌成性,把他的雌父留下的家产一一败光,家里即将破产,他被分配给了有钱家的虫,他不愿意。
他的雄父对他说:“伊时,你不同意联姻,你是想看着我死吗?”
联姻,这算哪门子的联姻,是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挂了一个价格卖了吧?雌虫直接递了一把匕首给他,笑了笑:“唔,这么想死,刀给你,快点对着自己的心脏来一刀,我看你死了我立马也自杀,我给你陪葬够不够?”
雄虫惊恐的眼神看向他,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很疯,没想到疯成了这样,他实在不知道那只虫为什么要点名要伊时,要是他,巴不得离这种雌虫远远的,但一想到对方开出的价格,他就忍不住心动,甚至有一种想直接把雌虫打包丢到他家的冲动。
伊时看着他惊恐的,野心十足的贪婪模样,讽刺的笑了笑,随后起身,走开。
我看着他的样子,我笑了笑,伊时本该就是这样子的,不受任何虫的制约,他本该肆意的活着。
但是出乎我所料的是,有一天,伊时同意了,就在他雄父找他谈话的那一天,他松口了,答应了嫁给那位未曾谋面的雄虫,没有伴侣仪式,也没有高朋满座,只有匆匆的扯证,然后他搬自己的东西前往对方家。
我很想拦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莫名不好的感觉,但我连触碰他都做不到,更何况拦着他呢,他走的那天,我的灵魂也跟着向前飘去,老实说,我总觉得我来到这里完完全全是因为他。
伊时还尚未出生的时候,我就只能活动在对方雌父的身边,伊时出生之后,我的活动范围开始变广,但依旧是围绕在伊时的旁边,离得远的话,会自动飘回他的身边。
我一直很喜欢跟在伊时身边,我看着在军校时闪闪发光的少年,我不由得再次感叹,如果在地球的话,伊时肯定就是校园的风云人物,肯定会有很多的追慕者。
来到新家了,我见到那只雄虫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无他,这只雄虫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我如同照镜子一般看着另一张跟自己一样的脸做着虐待伊时的经过。
那只虫不是一只好虫,他之所以求娶伊时也只是想报当年在军部时被雌虫羞辱的仇,他既不标记伊时,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拿鞭子鞭打他,后面普通鞭子逐渐满足不了他的变态心理,他开始换成有倒刺的鞭子,他限制了伊时的出行,不允许他回军部。
因为虫族规定,结过婚的雌虫没有雄主的允许,不能出去上班,因为雄虫签订了不允许伊时出去上班的条约,伊时回到军部也没有虫敢让他待着。
后面他选择出去游玩,又招惹来雄虫的不满意,对方直接向婚介所诉说了他的不满,在被第十八次谈话之后,伊时也烦躁了,一直在家窝着,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半年,半年的消磨,我看着他从意气风发的模样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状态。
我真的很想帮他,我想在黎明到来前帮他擦干眼角的泪水,我想在他被鞭打时挡在他前面,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但我连拥抱他都好难。
这天我又看到了雄虫的体检单,因为他在家的沙发看,我站在他旁边跟着他看。
我这才发现为什么他会这么的喜欢虐待虫,原来不是他不想标记伊时,而是他标记不了(简称他不行)。
【因为从小这方面不行,导致他的心里状态也极度极端,他在军校遇到了伊时,他就在想,为什么会有虫会意气风发,风光无限至此。
再加上有一次的,他任务的失败,伊时说出了刺耳的话:“为什么失败了?”那漫不经心的语录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他的心理越来越扭曲。
其实真不怪伊时会这样子问,因为于他而言,这个任务真的很简单,五分钟内杀死最低阶的异兽,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杀不死。
仇恨的种子愈演愈烈,他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伊时付出代价,毅然决然的弃军从商,成为了现如今帝国最富有的雄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