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的信息库里,前几天出现了一个名字,“云酒”,伊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查找“云酒”与“云久”的信息,当他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脑袋空白了一下,随后联系军部其他虫帮他查找,由于他是中将,帝国的信息系统可以以他的名义进去查找。
他想知道这个“云酒”,是不是信封里的“云酒。”
“上将,您要去吗?”桑麻看着面前长得很是漂亮的虫问道,他总是感觉上将这几年总是不是很高兴,他有时候会看着海边出神,有时候会坐在训练场上望向前方,表面是在看新来的军雌训练,但桑麻总感觉伊时在想自己的事情。
但是每当他偷懒的时候,总是会被伊时发现,久而久之,他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一样的,虽然伊时还是跟从前一样,他对于虫的情绪特别敏感,他的直觉告诉他,伊时真的有点不太高兴。
“噢,好吧。”他把伊时桌上的文件整理好,突然间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他记得那时候两只虫坠海,其中有一只好像就是伊时的前雄主。
后来伊时在那个地方找了整整一个月,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监控,因为监控过于老化,画面时时闪烁,画质也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出是两只虫,一只全身黑,看不清本来的面貌,而一只虫身姿挺拔,桑麻看了一眼,就可以确定那是伊时的雄主。
闪烁的画面里能看到伊时的雄主被全身黑的雄虫捅了一刀,随后画面再次黑屏,等它再亮起来的时候就是两只虫一起掉了下去,之后就没了。
伊时把进度条拉到最前面,又看了一遍,等到雄虫被对方捅一刀的地方,桑麻下意识的闭眼,隔着屏幕,但他总感觉好痛,如果以这个角度看过去,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心脏的位置。
他睁眼,下意识看向伊时,伊时一直在看着屏幕,他想,伊时应该没有闭眼。
他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他以为伊时不会在意,因为他看见对方好像一副毫无不在意的样子。他有点庆幸的想,还好伊时没有在意,从他的经验来看,那只雄虫活着的概率不大,伊时没有在意的话都没有关系的。
他还没有庆幸到三秒,只见伊时抬起头,措不及防的,他跟伊时对视上了,伊时的眼眶有点泛红,从来没有见过伊时这样子,他愣了一下。
伊时转身,桑麻没有移开看他的视线,在身体缝隙中,他好像看见了伊时的身前有一滴水掉下来,他以为他看错了,他确认般的看向地面,那里确实有一滴水的痕迹,正在急速的消散,他抬头看向天空,是要下雨了吗?
“伊时……”
伊时转身,仿佛刚刚的虫不是他,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对桑麻说:“我们走吧。”
桑麻愣愣的点头。
经帝国的判断,这是一场绑架案,而两只虫大概都没有存活下来。
虫族二:再遇
伊时的终端亮了一下,他拿起来查看,是他之前委托其他虫帮他查找“云酒”的名字的出处。
对方发来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张办理身份证的申请表,看到照片上的模样之后,伊时呼吸停了一下,心脏跳动的频率超出了正常值,照片上的虫………不对,可能也是人……很像云酒,他继续往下翻,发现对方于北部的一座小岛上申请办理的。
北部?不是发生了灾害的地方吗?看见伊时情绪有点波动,桑麻关心的问:“怎么了?”
伊时轻轻的摇头,随后说:“我要去北部。”
“啊?又怎么了?”桑麻不解的发问,刚刚不是还说不去的吗?怎么突然间又要去了?
“你不是很想我去吗?”
话是这么说,他本意是想让伊时多出去走走,但刚刚伊时不是拒绝了吗?不理解归不理解,桑麻还是点头:“好吧,到时候我们同专业救灾的虫一起过去。”
“不能先去吗?”
桑麻解释:“不能,得先等待专业虫员察看具体情况。”万一是电闪雷鸣的话,大概会导致飞行器在半空爆炸,到时候又有一批虫受害。
另一边:
云酒睁开双眼,可能是太过于困倦了,周围的虫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他又看了看身旁的阿徊,对方身上还挂着他的外套,看样子还在熟睡中,他轻声的站起来,然后往下看,海水把房屋的一半都淹没了,不过好像有缓缓下降的趋势,他站了好久,看看是否有虫需要帮助,但是好像没有,然后他回到阿徊的旁边。
等第二天日出的时候,他醒来。
阿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见他醒过来之后把手里的压缩饼干递给他:“捏,凑合着吃吧,就这个条件了。”
“谢谢。”云酒接了过来,但他没有急着吃,而是站起来,看了看情况,海水已经退了大半了,他看着在下面的虫,水刚刚到其小腿肚,好多虫都下去了。
“我们也回去看看吗?”
阿徊走到他的旁边,也往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说:“不急。”
“那我们也下去看一圈吧,万一有虫遇到危险了呢?”
“怎么可能,这里的虫面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的确,出生在岛上,没有哪只虫是没有安全意识和防护意识的。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的,阿徊还是跟着他下去了。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积在地面的水也已流失大半,大概仅覆盖虫的脚环位置,阿徊同云酒路过花房,有的房屋被冲刷坍塌,但花房并没有,只有玻璃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