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麻也不在乎,继续说: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替你饿了。”
听到这句话,云酒看了看伊时,然后点头:“好。”
看着云酒走远了,桑麻这才问伊时:“你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
“哎呀,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他还活着,你不打算做点什么?”桑麻焦急的说。
伊时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继续回答桑麻的问题:“五年了,都是会变的。”
桑麻看着伊时,确定了某种答案,正巧云酒回来了,带着两包压缩饼干,递给他们两个:“只有这个了。”
桑麻流利的接过来:“谢谢。”
把一包递给伊时之后对云酒说:“你可真是个好虫。”
“没事。”
那些伊时没有说出口的话,桑麻替他说:“还好您还活着,不然上将会愧疚一辈子的。”
“为什么要愧疚。”虽然是在答桑麻的话,但确实看着伊时回答。
“上将一直在怪自己,差点想在愧疚中活一辈子了,您没事就好,我可以安心的劝他嫁虫了。”雌虫需要雄虫的信息素才可以存活,伊时总是要嫁给其他虫的。
云酒没有答话,只是把衣服往上拢了拢,雌虫的视力一向很好,伊时这才发现在衬衫的领口旁,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桑麻继续开口说:“话说您为什么不回帝国中心啊?”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云酒答,本来在虫族,他算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一开始是除了伊时他谁也不认识,后面说得上话的也仅仅只有阿徊。
更何况他没有身份证,别说连酒店都住不起,前往帝国中心的安检也过不去。
他从蓝星而来,在虫族,他没有自己的归处,不算伊时的话,在哪里就算哪里吧。
桑麻正要说点什么,一声“桑麻”,他转移视线,远处的虫正在叫他,他抱歉的说:“对不起啊,我先走了。”
只剩下伊时跟云酒。
云酒不讲话,伊时也没有讲话,云酒看着伊时,伊时看着远处。
沉默的站了一会,云酒开口:“你……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伊时抬头看他,云酒站在他前面,伊时坐在地上,本应该是上位者俯视下位者的感觉,但是云酒只有温和的关心,伊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过得好吗?”
“还好。”
伊时点头,正要说点什么,“云酒。”伊时和云酒回头,是阿徊过来了。
伊时停顿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说”:“我先走了。”
云酒看了他两秒,随后说:“好。”
阿徊很快的就走到了云酒旁边,看着伊时的背影,不满的说道:“我就说你去哪里了,原来是在这个跟旧情难忘约会啊,他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令虫讨厌。”
“你讲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吶。”云酒无奈说。
“我讲话难听?整个帝国讲话最难听的就是他吧。”阿徊可不同意这句话,伊时讲话比他难听多了。
云酒语气也不再变得温和,他之前答应短暂的留在这里也不过只是因为,在这里办理身份证更为容易,流程没有帝国的繁琐与严格。
“借你的星币我到时候会转给你,我先走了。”
想到云酒可能会永远离开这里,阿徊手抖了一下,然后尖声道:“你要去哪里?”
“我没有义务解答不是吗?”
“可是是我救了你啊,跟你在一起时间最久的虫也是我啊,为什么你偏偏最偏袒伊时?”阿徊偏执的看着他说。
云酒表情冷了下来,然后清醒的说:“谢谢你救了我,你在我身上花费的星币我会一,一还你。”说到这里,他继续说:“对我来说,谁都不会是伊时。”
伊时永远不会被替代,任何虫都不会是伊时。
“为什么总是选伊时?”阿徊不解的问。
云酒没有再答他的话,而是默默的走开了。阿徊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伊时到底哪里好了?”
云酒停住脚步,回头看阿徊,阿徊跟他对视,然后继续说:“我知道了,其实你心里一直都还在怪我是不是?”
见云酒还没有答话,他选择继续说:“你知道的,我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更何况我不是弥补了我对你的伤害了吗?”
阿徊又想了想,这是他想的吗?他身为亚雌,没有雌父,雄父好赌,他年纪轻轻的只能出来打工,因为是亚雌,工作并不好找,好多正经的工作只招收雌虫。
身为亚雌,他只能游走于各种风月所,他只是不想以后一辈子都这样过,他只是想要自由,而自由只有金钱才能满足他,他能不做这笔交易吗?他又想了想,他不做也会有其他虫做,让这笔钱落入其他虫之手还不如落在自己的手里,况且他也救了云酒不是吗?换成其他的虫哪里会这样子做?他谁也不欠。
何必把伊时说得那么高尚呢?要是自己也在军部工作的话,他也不会同意这种下流的交易,伊时用自己的身份活着,也肯定也会同意这笔交易。
“我说了,我不怪你。”云酒再次强调。
阿徊还是看着他:“你就是还在怪我,你就是还在生我的气。”
“……”云酒无奈的解释了一下:“你猜伊时在异星发生意外的时候在他身旁的另一只虫是谁?”
伊时?异星?意外?这都是什么东西?阿徊不解,忽然间他想到了几年前的新闻,伊时在异星时发生了意外爆炸,那时候跟他进医院的还有另一只虫,只不过军部把消息封死了,并没有暴露当时是哪只虫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