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酒跟阿徊一同走进去,满地狼藉,原本很是好看的花现在倒在地面,花瓣零零散散的掉了一地。
云酒把看起来还有点完好的花捡起来,阿徊看着他的动作,不解的问:“你捡这烂花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阿徊边问边观察云酒的表情,确认云酒确实觉得可惜之后,他也蹲下来捡。
“本来是多好的花啊。”云酒边整理花瓣边说。。
“害,这有啥,又不让你亏钱。”阿徊无所谓的表示。
“可是你会呀,这花店是属于你的。”云酒边答边把花弄成花束,随后递给阿徊。
“虽然卖不出去了,但是你可以看看,它都这么努力的开得这么好看了,你看一眼吧。”
阿徊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好巧不巧,伊时路过花店的前面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花店的门没关,他同搜救虫员连夜赶往救援。
刚刚到这里他就一直在找有没有被困的虫,走着走着就看到这里还有一个房子,他想着玩意里面会有虫被困在里面呢?他走了过去,没有隔音的建筑,军雌的听力也好得异于常人,他们的对话伊时仔细一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脚步顿了一下,听见记忆里熟悉的语气,声音只是略微有点相似,但能判断出那好像就是记忆里的声音,心脏有一种肿胀的感觉,他闭上眼,缓缓的把情绪压下去。
对方在递给另一只雌虫花,伊时垂眼,五年了,对方找了伴侣也是毫不意外的。
云酒转身,就看到一直出现在梦中的虫站在门口。
他脑袋空白了两秒,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又仔细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虫就是伊时,他不确定伊时会不会记得他。
对视上,跟记忆里的面容一模一样,不过云酒很快的转移了视线。
云酒压低声音对阿徊讲:“你先别回头。”
然后云酒慢慢的走过去,伊时还是在原地站着,事实上,伊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他以为他不会再见到这张脸了,他甚至觉得记忆里雄虫的脸也早已变得模糊。
但再一次看到的时候,记忆里的脸又变得很清晰,回忆纷涌而至。
云酒恢复了对陌生虫的笑容,跟人机一样完美,他装作陌生虫,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伊时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讲话。
云酒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等了许久的阿徊转身,看到了伊时,他挑眉:“这不是我们伊时中……哎不对,现在是上将了。”
伊时还是没有讲话。
云酒看着他们两个,好好好,这算什么个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一笑:“好久不见,前夫。”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伊时没有跟他对视,只是垂眼,周围跟死了虫一样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伊时说:“我前夫早就去世了。”
云酒听完一愣,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阿徊走了过来:“那确实,上将节哀。”
“……”云酒看着阿徊,温和的说:“阿徊,别这样讲话。”
一副充满家庭感的教育,伊时突然间想到了就像是影视里的剧情,在外面不懂事的雌君被自己的雄主无奈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