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伊人已经远去,独留下一封手札。
周坤:……
都说男人多情胜似无情,没想女人也有渣的时候!
自己这算是被白嫖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周坤也发现:比起岳灵珊,李如玉无疑更加的理性、现实。
如果自己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侣,估计她即便有爱,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转身离开!
昨日的话,自己已经说的无比清楚,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进京。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没有给她需要的安全感。
他默默收下手札中的那一缕青丝和腰牌,心中暗暗发狠:
盗走了子孙汤就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最好别让我抓住;否则,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无处发泄的周坤盯着少室山的方向,想着是不是上山找大和尚们打一架。
……
另一边,方生让几名武僧将关山月抬进寺后,立马来求见方证。
来到一间石屋外,方生向守门的小沙弥道:
“方生有事求见方丈师兄。”
小沙弥忙进去禀报,片刻后转身出来,合十道:
“方丈有请。”
方生走进石室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僧正坐在中间的一个蒲团之上。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僧,正是正派第一高手、少林寺方丈方证。
“方生见过方丈师兄。”
“师弟少礼,坐吧!”
方生忙在下首的蒲团上坐下,幽幽开口道:
“方丈师兄,贫僧已经下山看过了劫镖的现场。其中有些内情,需要当面向师兄禀告。
这次押镖的随从人员中,有方静师弟的一名俗家弟子,侥幸留得性命。据他所说,这次劫镖的正是嵩山派。
因事关藩王、嵩山和我少林,贫僧不敢自专,特来向师兄讨个主意。”
方证闻言,幽幽开口道:
“阿弥陀佛!
左大掌门抱负太大,一心想着压制少林、武当两派;行事未免有些不择手段。
唉,这也是当初老衲看错了眼,与人无尤。
不过,这趟官镖关系重大,他恐怕不会行此不智之举!”
方生闻言,皱起眉头道:
“师兄,这些都是关师侄亲口告诉贫僧的,如何能做得了假?”
方证看他较真的样子,幽幽开口道:
“唉,师弟,你始终参不透五蕴皆空的至理,这也是老衲没有传你《易筋经》的原因。”
方生闻言,神色惶然,连忙从蒲团上站起来,合十低首道:
“师兄教诲得是。”
方证点头示意他坐下,继续开口道:
“要说左冷禅这个人,老衲和冲虚道长都有些看走眼了。
当年,任我行魔焰高涨,就连我少林、武当都不敢正面撄其锋芒;那时正是道消魔长的至暗时刻。
之后,魔教内讧,任我行失踪,本可还江湖一片安宁。不曾想魔教人才辈出,又出了一位当今武林第一人的东方不败。
在这种情况下,我正教唯有集中所有的力量,方能与魔教有一搏之力。
历次争斗中,双方互有胜负,嵩山派的左大掌门也崭露头角。
师弟,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等也只能扶植他来对抗魔教。”
方生闻言,有些迟疑的道:
“那……那关师侄的事情,又该如何了结?”
方正幽幽一叹:
“世人眼中,我少林和武当都是正派执牛耳的存在,而五岳剑派只是最近七八十年才崛起的新兴势力,其底蕴完全不可同我们二教相提并论。
但谁又知道,五岳剑派中新锐力量着实不少,野心勃勃之辈更是不知凡几。假以时日,一旦我少林、武当势微,他们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方生被方正的车轱辘话说的有点懵:
“既然师兄担心这些野心勃勃之辈,自可利用这次机会打压一下嵩山派。为何师兄又想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