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泽挥开他的手:“没事,不用担心。”
敬汀:“……”
还没喝,敲门声响起来,以为是来送饭的婢女,温清泽应了一声。
敬汀跑过去打开门,送饭的婢女走进来,从饭盒里端出一盘又一盘的菜,林清浅站在门口,她的目光从温清泽移到温清泽手中的茶盏上。
霎时,温清泽喝茶动作一顿,尴尬的与其四目相视。
温清泽:“……”
林清浅:“呵……”
林清浅走进来,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一个空桌案上,嘲讽:“冷茶味道如何?”
温清泽摸了摸鼻尖,将茶放在了桌上,门边的敬汀识相的默默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送饭的婢女退了出去,饭菜的味道在空气中炸开,诱的温清泽口水都得流出来了。
林清浅不再废话:“先吃饭还是先诊脉。”
温清泽选了前者。
林清浅也不再说什么了,在那张空桌案边坐下,等着温清泽吃完。
温清泽起身挪到了摆满饭菜的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发现竟都是些自己爱吃的菜,甚至都是自己的口味。
这顿饭,他吃的很是安心,甚至都要忘了一边的林清浅。
林清浅看了桌上饭菜一眼,又见温清泽吃的高兴,心中顿然明朗,可到底没说什么。
她曾随师父游历大兴些年,见过太多人情世故,大兴不盛行男风,可并不是没有,她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自然不会擅自插手于他人之间的纠葛。
不过对于即墨瑾舟这样冷漠无情,难以靠近的人,居然也会如此心细小心。
林清浅难得产生看戏的念头,也不知,这二人会有怎样的结果。
她越发好奇了。
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温清泽破例多吃了一碗米饭,撑的实在不行,又吊儿郎当的靠在椅背上。
林清浅翻着药箱,头都没抬,语气着实平静:“你八百年没吃饭吗?”
温清泽闻言,轻咳一声,回想到原主的人设,缓缓直起身。
好在林清浅应该没看到。
……
诊脉好后,林清浅收回手,置在桌案上,指尖轻轻敲着桌案,一声一声很有节奏。
温清泽心头陡然涌起一阵心虚。
林清浅:“交代吧,喝了多少凉茶。”
温清泽悻悻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好像…没几次……”
林清浅嗤笑一声,起身,从药箱里取出纸墨笔砚,温清泽见她毛笔蘸墨后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林清浅放下笔,纸摆在桌上晾着,随后收起笔墨纸砚,待纸上墨水干透,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温清泽接过了那张纸。
不多说,必然是药方。
寻着原主的记忆,他很轻松的看懂了纸上文字,不消说,这药肯定苦。
“你先前的药汤可以断了,如果你想再变成之前那样,今后多喝凉茶。”林清浅提起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