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即墨瑾舟,抓着他的手,忽然梦呓道:“卫,孤,舟。”
即墨瑾舟一怔,顿了片刻,不确定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温清泽不说话了,看着他,闭上眼,睡着了。
即墨瑾舟摇了摇头,轻轻将手抽了出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柜子边,他直起身走过去,发现地上是一件干净的里衣,俯身拾了起来,放在一边的桌上。
这时,敬汀端着一盆水闯了进来。
即墨瑾舟坐在榻边,他迟疑了瞬息,将那位睡着的祖宗从被子里刨了出来,叫他坐起身来,靠在自己身上。
温清泽实在烧的不轻,身上也是滚烫的不得了,跟个火炉似的。
即墨瑾舟一手搂着他,望着他里衣上的血迹,怔了一瞬,轻轻将他的里衣褪下些,接过敬汀递过来的浸水毛巾,给他上身细细擦了一遍,最后帮他整理好衣服,慢慢的又将他放下来,盖好了被子。
那人本就体弱,皮肤白的如同瓷,唇色更是浅的不像话,这次发烧,皮肤倒多了几分血色。
即墨瑾舟将毛巾扔进了盆里,给温清泽掖好了被角。
敬汀半信半疑的,壮着胆子问道:“将军,这样真的…管用吗?”
即墨瑾舟站起身,微微点了点头,门被人推开,林清浅提着药箱,匆匆走进来,楚宸跟在后面。
她虽神色自若,却快速走过来,推开挡着的即墨瑾舟和敬汀,将医箱放下,从被中拉出温清泽的手,诊起了脉。
敬汀走出去,将盆里的水给倒了。
林清浅缓缓皱起眉,抽回手,俯身翻起医箱。
即墨瑾舟望着她,突然开口问道:“怎么样?”
林清浅取出一根针,看了他一眼,道:“他烧的不轻,但已有了退烧的迹象,我为他扎一针,再给饮些菊花茶,应该就能退烧了。”
说罢,她坐在榻边,将手中银针,扎在了温清泽耳后。
林清浅继续道:“不过,他身子不好,我说不准他什么时候能退烧,可能到午时,也可能到黄昏。”
“昨日给他开的方子今日便不用了,等他退烧再喝。”
她将针拔了出来,站起身,提起医箱。
“抱歉,我还有好几位病人,不能在此了。”林清浅满怀歉意道。
即墨瑾舟点了点头,淡淡道:“辛苦。”
走到门口,林清浅倏尔转身,对即墨瑾舟说道:“劳将军照顾了。”
即墨瑾舟垂下眸:“嗯。”
福祸
“将军!”
“何事?”
林谦刚醒,刚打算开门,便有一位侍卫闯入。
侍卫跪在地上,禀告道:“马厩少了一匹马,李…李将军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