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泽蹙起眉,想起一位闺秀。
难怪那日木幽眠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原来是家仇啊。
对于作诗,温清泽实际并不擅长。
“温铭泽,怎么?你不是才子吗?当场作诗作不出来?”木寸眠在台上叫嚣着,脸上带着得意。
如今一个温右相,一个木左相,朝堂两个势力,书院学子对于木寸眠如此叫嚣也是习以为常,再说了,两家都惹不起。
哎,原主的锅。
温清泽看向窗外,六月仲夏,蝉鸣草木,陵竹外的竹林忽而呈现脑中,似是回到那温家府邸,又似身临那诗会现场,他思索片刻,吟道:“清风城外当轩竹,晚夜望舒照梧桐,映心泉,槐序六月,闻尽蝉鸣。”
不出所料,库房外果真有侍卫巡视,古普书院的库房需要持令牌进,共三块,一块在左相木琤那,一块在户部尚书处,最后一块,在右相温志瑜手中。
即墨瑾舟神色自若,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是户部尚书那块。
“爱卿要进古普书院库房?”帝王放下手中奏折。
“望陛下恩准!”即墨瑾舟行礼道。
“古普书院进入要令牌,三块令牌朕是一块没有,若不你与温卿他们去借借?”
即墨瑾舟终是没有去和温志瑜借,而是直接去了户部尚书家,那易尚书暂时是个明理的,直接就给了出来。
这块令牌,就是即墨瑾舟昨夜的办法。
即墨瑾舟走到侍卫前,亮出手中令牌,侍卫原本警惕的朝他横着剑,看清令牌又收了回去。
“户部尚书?”一位侍卫拿过令牌,“何时换的人?”
即墨瑾舟冷声道:“骠骑将军即墨子安,奉命查案,令牌再此,不放行吗?”
“这倒不是,既是奉命查案,又有令牌再此,我们当然是要放行的,不过将军,这规矩我们还是要守的。”
说罢,另一个侍卫向前,他将即墨瑾舟浑身查了一遍。
“报告,没有凶器。”
“放行!”拿着令牌的侍卫挥了挥手,另一位侍卫打开门。
即墨瑾舟抬脚走了进去,拿着令牌的侍卫跟在身后,库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有一些弓箭长剑,亦有药材书籍。
他在药材那边看了好大一会,总算是看见了箭毒木,他拉开箭毒木的抽屉,里面只有短短几根,还有一个药瓶装的胆汁。
书院库房不同国库,里面的东西只要有令牌就可以拿,而且都有纪录。
即墨瑾舟指着箭毒木,道:“我要箭毒木近日的纪录。”
拿着令牌的侍卫从中央的桌上拿起一本本子,翻了许久,最后读了出来:“六月十七日,左相木琤,箭毒木三根……”
是诗会的前一天…
即墨瑾舟沉下眼,冷笑一声,许久,道:“劳烦,木大人这页纪录可否借我几日。”
侍卫皱起眉:“可将这页给予将军,不过三日内必须归还。”
即墨瑾舟“嗯”了一声:“多谢。”
他忽然看见远处地上有个东西,连忙走近,竟然是一块玉佩,他拿起玉佩,玉佩上刻着“木”字。
木家玉佩。
即墨瑾舟又问道:“请问,右相大人最近可曾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