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不是真的,独幽不确定。大胆猜一下,司徒云诺口里的死人,大概就是他那位兄弟。
他的满头白发,可能也是因为对方的死。
真是兄弟情重,兄友弟恭,感天动地。若不连累自己遭殃,独幽会更加感动。
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一个神经病,确实担不起造福百姓的职责。
朝堂之争,向来残酷,司徒云诺距离最高位置,仅一步之遥。
最后因为自己兄弟惨死,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平民百姓,被流放天涯荒岛,独幽又感叹起命运弄人。
司徒云诺看出他眼底的怜悯,想气又想笑,“无论如何,轮不到你来同情我。”
他卸了力气,骑坐在独幽腰腹上,垂眸看着眼下的男子,发丝凌乱,眼含悲悯,手死死抓着衣襟,生怕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倔强又良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自那天在店内,独幽被按在桌面,用这种眼神看着屋外围观的人时,被司徒云诺看见了。
熟悉又陌生!
三年了,他以为此生不会看见,没想到刚来到岛上第二天,就看见有一双这样眼神的人,被人当众羞辱。
好像被羞辱的是他司徒云诺一样。不是独幽,也不是那个他日日夜夜忘不掉的人。
是他自己。
那怎么能忍呢?
“起来,看看我还能活几天。”
司徒云诺扯着独幽的衣领,将人拉起来面对面坐着,用似笑非笑的风眸一直看着对方,直到独幽退开距离,整理好衣服,义愤填膺的宣布:
“烦请王爷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我也是有脾气的,也是能自保的……”
“呃,你能自保?”
司徒云诺手抵唇咳嗽一声,眼底带着探究和笑意,让独幽感觉到满满的讽刺。
他闭口不言,羞红面庞。
惹司徒云诺哈哈大笑,像看一个害羞的姑娘,“知道了,独幽大夫,你能自保,不只是那天,还有眼前。”
独幽唰的起身,就要离开,“我看王爷中气十足,好得很,不需要看病,独幽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凉凉的讽刺,“我看独幽大夫还不清楚是在和谁说话,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不出这扇门。要不要打赌,看拂子茅能打倒我几个侍卫。”
独幽顿住步伐,身后过来一个人,温热的胸膛贴上独幽后背,他就像被烫到一样,勐地抬步往前迈,却被卡着脖子勒回对方怀里。
“别以为你和他像,就能在我面前胡作非为!就算是他,我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头顶的话,突然顿住,独幽的脸被扭向身后,和司徒云诺四目相对。对方邪笑一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
“想剥光,就动手!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反抗我吗?”
病秧子就了不起
病秧子就了不起